安窈上前，恭敬地鞠了一躬。
“傅爺爺，我來了。”
傅力珏連眼皮都沒擡一下，冷冷地開口。
“你家裡人沒教過你，赴約要提前五分鐘到，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嗎？”
尖銳的挑刺，讓安窈的心往下一沉。
她正想解釋自己沒有遲到，傅力珏的目光卻忽然擡起，銳利地落在她的脖頸上。
那裡，有一枚昨晚失控時留下的，尚未完全消退的暧昧紅痕。
傅力珏冷哼一聲，眼神裡的輕蔑毫不遮掩。
“不知廉恥。”
這幾個字，比任何惡毒的辱罵都更傷人。
安窈的臉刷的一下白了，指尖控制不住地蜷縮起來，屈辱感像潮水般湧上心頭。
但她還是忍住了。
她不能在這裡退縮，更不能和傅野的爺爺起沖突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壓下心頭所有的委屈，微微垂下眼眸。
“是我不懂規矩，請傅爺爺指教，接下來我需要做什麼。”
她的順從，似乎讓傅力珏很滿意。
他擡了擡下巴，示意一旁的女傭端上來一個東西。
那是一個裝滿了水的青瓷碗，碗口很淺，水滿得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端着它。”
傅力珏用拐杖指了指院子中央，那片被烈日暴曬的空地。
“去那裡站着，什麼時候我覺得可以了，你再停下。”
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期間不許喝水，不許上廁所。碗裡的水要是灑出來一滴，就用戒尺打一下手心。”
這根本不是學規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