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我澤哥哥!”
一個清脆又帶着點小奶音的聲音,炮彈似的砸了出來。
糖糖像隻護崽的小母雞,蹭地從顧澤腿邊彈起來,張開短短的手臂,牢牢擋在顧澤前面。
她仰着小臉,毫不畏懼地迎上穿着制服大高個審視的目光,大眼睛亮得驚人:
“澤哥哥是好人,比地上那兩個臭烘烘的壞蛋好一萬倍。”
她盡可能的用符合她這個年紀該說的話來表達。
小手指嫌惡地指向門口癱成一灘爛泥的王姐,以及靠着門框面如死灰、吓尿了褲子的趙德才。
大高個被這奶兇奶兇的宣言噎了一下,眉頭鎖得更緊。
他帶來的年輕隊員小吳,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,職業素養讓他立刻上前,動作利落地從蘇建民手裡接過了那個關鍵的随身聽。
就在小吳準備把随身聽收進證物袋的時,“叔叔。”
一道小小的身影炮彈似的沖了過來,帶着一股奶香和決絕的氣勢,猛地抱住了大高個的褲腿。
大高個身體一僵,低頭。
是那個叫糖糖的小丫頭。
她仰着臉,小辮子有點散亂,大眼睛裡包着兩汪水汽,要掉不掉,可憐得像隻被雨淋透的小貓崽,聲音又軟又急:
“叔叔别拿走,那是我二哥的寶貝。”
說完又着急的轉頭看向蘇建民,焦急的道:
“二哥,昨天你陪糖糖玩的時候,還說把會唱歌的鐵匣子的包裝盒和裡面那個卡送給糖糖的嗎?”
蘇建民起初沒聽明白蘇糖的暗示,氣得蘇糖直翻白眼。
這個時候顧澤開口了:“她說的保修卡,能證明購買渠道。查查就行。”
顧澤這一開口可倒好,再次讓王姐和趙德才的矛頭對準了他。
“陳隊長,你看吧,這小子突然就出現在蘇家,來曆不明,弄不好是他們拐來的。不然怎麼就突然有錢了。”王姐癱軟在地,可嘴巴依舊硬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