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糖糖也想學嘛,澤哥哥給學費,大哥教我們兩個,好不好嘛?大哥最厲害了。”
她一邊說,一邊偷偷朝顧澤使眼色。
顧澤接收到信号,雖然依舊闆着小臉,但身體卻極其配合地往蘇糖這邊挪了挪,無聲地表達着一起學的立場。
蘇建軍被妹妹搖得頭昏,又對上顧澤那無聲卻壓力山大的眼神,再看看爹媽和弟弟同樣無措的表情,終于艱難地咽了口唾沫。
“那好吧。但金子絕對不能收,就當,就當幫親戚家孩子啟蒙了。”
他彎腰,小心翼翼地把那塊小金塊用糖紙重新包好,動作輕柔得像在捧着一顆炸彈,塞回顧澤手裡。
顧澤看着被塞回來的糖紙包,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,似乎很不滿意這個結果。
但他沒再堅持,隻是默默地把糖紙包又揣回了内袋。
“那從哪開始?”蘇建軍松了口氣,拿起炕桌上的炭筆和一張舊報紙。
“名字,先寫澤哥哥的名字。糖糖的名字也要寫。”蘇糖搶答,小胖手指着顧澤。
蘇建軍點點頭,在報紙空白處端端正正寫下兩個名字:“顧澤”、“蘇糖”。
顧澤坐得筆直,黑沉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報紙上的字迹,嘴唇微動,無聲地跟着念。
蘇糖則裝模作樣地拿着根小木棍,在炕席上歪歪扭扭地比劃。
“好了,認完了,現在算數。”蘇建軍講完名字,習慣性地進入下一個教學環節。他從筆記本裡抽出一張寫着幾道簡單加減法的草稿紙。
“看題:五加七等于幾?”
“十二。”顧澤眼皮都沒擡,幾乎是問題落下的瞬間,答案就脫口而出,快得像條件反射。
蘇建軍一愣,推了推眼鏡:“對。那十三減八?”
“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