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發？”蘇國強提高嗓門。
“錢呢？你掏啊？蓋樓是嘴上說說，那得投多少錢，咱家這點家底，夠打個地基嗎？”
“不夠就想辦法，貸款，找人合夥。”蘇建民梗着脖子。
“合夥，跟誰合夥？再遇上孫正義那樣的怎麼辦？”蘇國強氣得臉紅脖子粗。
“那也不能便宜賣了。”
“賣了錢落袋為安，有什麼不好？夠咱家舒舒服服過幾輩子了。”
“爸你咋這麼慫。”
“你說誰慫呢。”
父子倆吵得面紅耳赤，誰也說服不了誰。
林秀芬急得直跺腳：“别吵了，吵能吵出辦法嗎。”
一直安靜坐在炕梢的顧澤，放下手裡擦着的彈弓，擡眼看了看吵嚷的衆人，最後目光落在旁邊玩手指的蘇糖身上。
蘇糖擡起小臉，看看吵得不可開交的爸爸和二哥，又看看愁容滿面的媽媽和大哥，小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她跳下炕，走到屋子中間，聲音不大卻清晰地插進争吵裡：“爸爸，二哥，你們别吵呀。”
兩個男人同時停下，看向小不點。
蘇糖眨巴着大眼睛，一副天真思考的模樣：“地那麼大，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全部賣掉，或者全部自己蓋房子呢？”
“嗯？”蘇國強一愣。
蘇建民也皺起眉：“糖糖，啥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