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蘇建民沒在家吃飯。
縣郊一個台球廳裡,煙霧缭繞。幾個穿着花襯衫、流裡流氣的青年正叼着煙打球,嘴裡不幹不淨地吹噓着。
“嘁,芬曼那幫娘們,吓唬兩句就尿褲子了。”
“華姐說了,這事辦好了,少不了咱們好處。”
“明天再去她們廠子後門堵。”
話沒說完,台球廳的門哐一聲被踹開了。
蘇建民打頭,身後跟着四五個膀大腰圓、同樣穿着司機班工裝或舊軍褲的漢子,一個個臉色不善,手裡也沒拿家夥,就空着手,但那氣勢直接把台球廳裡的人都鎮住了。
“剛才是哪個孫子說,要去芬曼後門堵人的?”蘇建民皮笑肉不笑地問,眼神掃過那幾個花襯衫。
花襯衫們愣了一下,顯然沒料到對方能直接找到這兒,還這麼橫。
為首的那個強自鎮定:“你誰啊?關你屁事。”
蘇建民旁邊一個黑壯漢子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:“我們是芬曼家屬運輸隊的。專門來給你們做做思想工作。”
話音未落,根本不給對方反應時間,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直接就撲了上去。
根本不是什麼街頭混混的打法,全是幹脆利落的擒拿和關節技,幾下就把那幾個花襯衫撂倒在地,疼得吱哇亂叫。
蘇建民一腳踩在為首那人的背上,彎下腰,聲音壓得低低的,帶着股狠勁:
“聽着,吳麗華給你們多少,我不管。但以後再敢靠近芬曼廠子一步,再敢騷擾廠裡任何一個工人”
他腳下加了點力道,底下的人頓時慘叫起來。
“老子就讓你嘗嘗東風大卡輪胎是啥滋味兒,聽懂沒?”
“懂、懂了,大哥,再也不敢了,不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