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記住我的話。”
顧澤鄭重地點了下頭。
顧震霆又對蘇家人點了點頭，大步流星地離開，吉普車很快消失在胡同盡頭，仿佛從未來過。
晚飯後，顧澤一個人站在院子裡，看着漆黑的夜空，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蘇糖啃着蘋果溜達過來，用胳膊肘碰碰他：“澤哥哥，你爸爸好厲害，但是也好忙哦。”
顧澤收回目光，低頭看她嗯了一聲。
“他是不是給你布置很難的任務了？你别怕，我幫你。”蘇糖歪着頭問。
顧澤看着眼前這個一臉我罩你的小不點，沉默了幾秒，忽然伸手，極其快速地、輕輕捏了一下她肉嘟嘟的臉頰。
“不用。你看好你自己就行。”他說，聲音裡帶着一絲極淡的、幾乎聽不出的别扭。
蘇糖捂住臉，瞪圓了眼睛，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。
蘇糖捂住被捏的臉頰，眼睛瞪得圓溜溜的，像隻受驚的小松鼠。“澤哥哥，你偷襲！”
顧澤已經恢複了平時那副冷淡模樣，但嘴角似乎有一絲極細微的上揚，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。他轉身作勢要走。
“不許跑！”蘇糖把蘋果核一扔，張牙舞爪地撲上去，非要捏回來不可。
顧澤輕松地側身躲開，小女孩撲了個空，氣得跺腳，又锲而不舍地追上去。
兩人在院子裡繞着那棵老槐樹跑了兩圈，一個面無表情地躲，一個氣鼓鼓地追，晚風裡難得地蕩開些許屬于孩童的、輕快的嬉鬧聲。
而在不遠處的黑暗裡，一架高倍望遠鏡的鏡頭微微調整着角度，無聲地追蹤着院子裡那兩個追逐的身影，冰冷的鏡片上反射出一絲幽暗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