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施工噪音太大了,吵得我們家孩子睡不着覺。”
“灰塵滿天飛,我家晾的衣服都沒法穿了。”
“必須賠償!不然就别想開工!”
蘇國強帶着蘇建民出去好說歹說,口水都說幹了,對方就是不依不饒,咬死了要巨額賠償,不然就要投訴到相關環保部門去。
僵持不下時,一個為首鬧得最兇的中年男人手機響了。
他接起來,剛“喂”了一聲,臉色唰地變得慘白,額頭冷汗直冒,嘴裡隻會說“是是是、好好好、不敢不敢。”
挂了電話,他對着同樣懵逼的鄰居們一揮手,聲音都變了調:“走、走了,都回家,不、不鬧了。”
一群人來得快,去得更快,如同潮水般退得幹幹淨淨。
蘇建民摸不着頭腦:“這又唱的哪出?”
隻有顧澤牽着蘇糖站在臨時工棚的窗邊,冷冷地看着那群人消失的背影。
“澤哥哥,我知道,是你,你悄悄幫了爸爸他們好多忙,謝謝你。”蘇糖用甜甜的嗓音說道。
顧澤看着蘇糖笑得眉眼彎曲的如何天下挂着的新月一般的眼睛,情不自禁的跟着笑起來。
“糖糖開心就好,糖糖開心我就開心。”
麻煩似乎總能以各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化解,但小騷擾卻不斷。
今天工地電線被剪斷,明天運建材的車胎被紮,時不時還有幾個小混混在工地外圍晃悠,對着女工吹口哨,嘴裡不幹不淨。
蘇建民的火爆脾氣被徹底點燃了,他組織起工地的青壯工人,成立了個臨時的護廠隊,親自領着人日夜巡邏,跟那些搗亂的混混硬碰硬地幹了幾架,雖然挂了彩,但也打出了威風,暫時震懾住了那些宵小。
蘇家的這個工程師太多别有居心之人眼中的大肥肉,都想盡辦法來分一杯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