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澤那眼神,狠得像要吃人。
劉婷婷被吓得一哆嗦,差點又摔倒,“你幹什麼?是她先動手的。”
顧澤根本不聽劉婷婷廢話,小心翼翼的把哭得委屈巴巴的蘇糖護在身後,猛地逼近劉婷婷道:
“道歉!”那聲音又冷又硬,帶着駭人的壓迫感。
劉婷婷被吓得一抖,看着顧澤黑沉沉的眼,心裡發怵,但衆目睽睽之下又死要面子,不肯認輸,硬撐着:
“憑什麼?是她先動的手,她就是怪胎,會巫術,我說錯了嗎?大家都這麼說。”
“誰說?”顧澤的眼神跟刀子似的掃過周圍。
剛才還個個伸長了脖子看熱鬧,幫腔的,議論的,立馬低下了頭,縮起了脖子,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。
“誰再敢說一個字,我讓他以後在學校一天都待不下去。”顧澤一字一頓,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說道。
劉婷婷一看大夥都不吱聲了,又氣又怕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“你欺負人,我要告訴老師,告訴我媽,告訴你爸媽去。”
“随便告,但是,現在,給她道歉,立刻,馬上。”
劉婷婷也是個犟種,哭得更兇了,就是不道歉。
就在顧澤馬上沒有耐心了的時候,班主任王老師和教務處主任孫主任趕來了。
“怎麼回事?誰和誰打架了?”
“老師,是蘇糖先動手打我的,還找了高年紀的幫手。”劉婷婷立馬撲過去告狀。
蘇糖擡起淚汪汪的大眼睛,小臉髒兮兮,衣服肚子上那片鞋印子清晰可見,可憐巴巴的道:“她們孤立我,說我會巫術,還造謠說我三姐是小姐,她還踢我肚子,抓我的臉。”
兩相對比,誰更慘一目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