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的理直氣壯,好像是顧澤的家屬一樣。還直接把蘇家跟顧澤的關系撇的個幹淨。
更隐隐将蘇糖置于一個照顧者甚至外人的位置上。
蘇糖心裡犯着膈應,心想冷笑:死綠茶,來宣誓主權的是吧?看來顧澤是不待見你啊。
“就不勞煩您了,顧伯伯已經也已謝過了的。”然後機靈如她的蘇糖調轉槍口,開始反擊:“這位秦小姐,您是找不到顧澤哥哥了,來我們家找他的嗎?他都走了好幾個月了。你沒見到他嗎?”
“澤哥哥也真是的,答應我盡快回來,這都好幾個月了還不回來。人家擔心她這麼久,也不說來個信,報個平安,我還以為你能知道他現在好不好呢?結果你還大老遠的跑來問我?”蘇糖裝作生氣的樣子。
秦宛如盯着她看了幾秒,忽然又笑了:
“顧澤哥哥現在住在我們秦家,好着呢。至于為什麼沒聯系你們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這樣吧,你帶我回家把顧澤哥哥在你們家生活的一些東西收拾一下,我給他帶回去,估計以後就不會回來了。”
這一招激将法果真有用,最起碼蘇糖知道現在顧澤在秦家,還算安全。
“那可不行,顧澤哥哥的東西向來都是隻有他自己才能碰的,我們可不敢擅自做主。”
秦宛如被蘇糖這句軟釘子噎了一下,臉上那點假笑徹底顧不住了。
她沒料到這個看起來土裡土氣的小丫頭片子,嘴皮子居然這麼利索。
“不敢?是不敢,還是不想啊?顧澤哥哥的東西,什麼時候在你們這種窮酸人家放過,我來就是取走他的東西的。”
蘇糖嫌棄的後退半步,拉開距離,臉上依舊挂着禮貌的表情:“這個秦小姐,你這話說的可不對。澤哥哥作為當事人沒有親自授權給你,你是無權支配他的任何東西的。除非你是他的監護人,但是你不是,看你的樣子也不過比我大一點而已。”
“澤哥哥的脾氣,你應該比我了解,他最讨厭别人自以為是,亂碰他的東西了,萬一他哪天回來發現東西不見了,我們可擔待不起。”
蘇糖眨巴着大大的眼睛,語氣誠懇得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,如果秦宛如還揪着這個問題不放反而顯得她小氣,不識大體了。
秦宛如被蘇糖氣得胸口起伏,她最恨别人暗示她和顧澤的關系不夠親近了。
她強壓下火氣,冷哼道:“還萬一他回來?蘇糖,你别做夢了,顧家現在什麼情況,離開我們秦家恐怕他早就曝屍荒野了。我不讓他回來,他就回不來。”
秦宛如終于不裝了。
原來顧澤真的遇到了大麻煩。
蘇糖看着目露兇光的秦宛如,擡起頭,目光清涼地直視着秦宛如,忽然問了一句:“秦小姐,你這麼着急跑來宣誓主權,是怕顧澤哥哥心裡惦記着别人,根本不聽你們秦家的擺布嗎?”
這句話像根針,精準地紮進了秦宛如最心虛的地方。她臉色猛地一變,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兇狠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”
蘇糖不想再跟她糾纏,轉身快步向公交車站走去,“我要錯過末班車了,再見。”
秦宛如并沒有追上來,蘇糖心裡直打鼓,顧澤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?是還在受秦家的控制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