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不是沖糖糖,這是沖着顧家來的。
蘇國強更加謹慎小心起來,握着話筒的手心開始冒汗。
他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:“哦,您說顧澤那孩子啊?是啊,那孩子寄養在我家一段時間,現在回他自己家去了。”
“怎麼,霍領導是跟顧澤那孩子認識還是跟顧家認識?我們家跟顧家不熟,就是幫忙帶了幾天孩子而已,跟顧家大人面都沒見過。”
蘇國強巧妙的把問題抛回給姓霍的領導。他盡量讓自己的回答滴水不漏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,随即笑道:“不認識,隻是聽霍言那孩子提過。說顧澤跟糖糖關系好。那顧澤回南方後就沒跟你家聯系嗎?那孩子可不一般,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?”
這追問來得直接,蘇國強心跳加速,腦袋裡飛速旋轉。
他想起糖糖的叮囑,關于顧澤的事,一個字也不能對外人提起。
他故作失望的歎氣道:“唉,可能我們家廟小,顧澤那孩子回去以後就再沒消息了,蘇糖也問過我好幾次,吵着要找顧澤哥哥,你說我上哪去給她找啊,打聽都打聽不着。”
蘇國強的話說得滴水不漏,既表現出沒有辦法聯系到顧澤的無奈,又暗示自己跟顧家壓根就不熟,顧家根本就不在乎蘇家。
霍父在電話那頭“哦”了一聲,語氣聽不出喜怒:“這樣啊,你們也挺不容易的,養了他這麼久都沒說來個電話。那行,我就不多打擾了。你們商場好好幹,又什麼困難,盡管跟當地主管部門反映,提我就好使。”
說的好聽,提你?提你什麼?連名字職位都不知道,這大餅畫的
但是面子上還要裝得感恩戴德:“好的好的,謝謝霍領導的厚愛,您忙。”
蘇國強挂斷電話,連忙用手活動着腮幫子,這假笑笑得他腮幫子酸疼。
林秀芬接蘇糖放學回來,剛到辦公室看着蘇國強的樣子,好奇的問:“爸爸,你怎麼了?”
蘇國強一把拉過女兒,壓低聲音把通話内容一五一十說了,最後心有餘悸地道:“糖糖,這霍言的爸爸,突然打聽顧澤,絕對沒安好心,他是不是也是秦家那邊的人啊?”
“不好說,現在咱們唯一能幫顧澤的就是把自己的日子過好,咱們越強大越好,裝作跟顧家越不熟越好。這樣才能防止咱們成為有心之人束縛顧澤的把柄。”
“糖糖,還有那個霍言。”蘇國強擔憂地看着女兒。
蘇糖深吸一口氣,眼神堅定:“爸,你放心,我有辦法讓霍言徹底死了這條心。讓他知道在我這也打聽不到一絲一毫關于顧澤的一切。”
然而,第二天放學,霍言就主動找上了她,臉上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和一絲難以察覺的焦急。
“蘇糖,我們能談談嗎?不是關于我,是關于顧澤。”
霍言開門見山,聲音壓得很低。
蘇糖心裡猛地一沉。他到底想幹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