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2頁)

陳懷遠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樣看着遠處的蘇橙,一邊拿另一隻手捂着手指,一邊大喊:

“蘇橙,救救我。”

她的心也很痛,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心愛的人被他手下帶走。

蘇橙臉色蒼白如紙,呆呆地看着他的手下迅速将地面清潔幹淨,好像什麼都沒發生。

她也緩過來神,隻要懷遠還活着,就有機會,她不會嫌棄他的,就算他被傷得更嚴重她都不會棄他不顧

他本來就是剛回國,院子裡隻有他的親信才能進來。

沒搭理蘇橙,便走開了,他還有很多事兒要處理,沒工夫光陪一個人玩兒。

蘇橙被陳懷遠派人護送回西苑,齊氏的人都怕極了齊川臣,自然也不敢在背後亂嚼舌根。

她回房在浴室裡看到鏡子裡自己從上到下全身布滿痕迹,臉滾燙得要命,齊家管得嚴,更是有近乎苛刻的門禁,她和陳懷遠更是沒機會

三天後,她正準備洗漱洗漱睡了。

下人卻傳喚說父親要見她,她心中警鈴大作,父親對她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一向是愛答不理,她幾乎在齊宅就是個小透明,怎麼會平白無故傳喚她?

難道是被發現了

剛平靜的心又緊張起來,她還沒救出他的懷遠哥哥,她不能死。

等她到了前院,看到父親正端坐在正椅上,臉色很不好,而站在一旁的齊川臣卻笑得肆意。

看到她來,齊震還是斂了些怒意,

“小橙,這是你哥哥,你就算嫁給龍騰也不要胳膊肘往外拐,我之後會告訴你一些注意的,你嫁給龍騰以後記得多關注這些,發現異常便及時向你哥哥禀告,你要記住,在世上能保你一生平安的隻有我們。”

蘇橙亂跳的心反倒安定了,他并沒有發現,“好的,父親”。

齊川臣笑了一下,眼裡透出無限的涼薄,

“當初我母親就是阻擋了您的利益吧?您用盡手段逼她離婚,讓她病死他鄉,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您自己好好收起來吧,我還看不上,您要是真想忏悔,那就在我媽的靈前跪着去,我齊川臣還不需要踩在女人的身上往前走。”

他最受不了齊震這副道貌岸然的模樣,惡心得反胃。

“你”齊震被氣得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齊震當初為了明哲保身,棄了齊川臣的母親,後為了保住名節,終身未再娶,所以就齊川臣一個兒子,他不依靠他這個兒子又能依靠誰呢,自是得為兒子籌謀算計。

蘇橙有眼力勁地連忙給父親倒茶,齊震的臉色才緩和些。

“聽說今天有人看到你從川臣的院子裡出來?”齊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他本就位居高位,無形中自帶一種壓迫,她身體不由得一顫,但多年來的生存經驗告訴她一定要鎮定,她盲賭齊川臣沒告訴他,并且昨晚所有人都在後院滅火。

見齊川臣沒打算幫自己說話,她便扯了個謊說:“今早看見哥哥的院門開着,便想着去打個招呼。”

忽然,茶盞被重重磕到桌子上,齊震面色更加嚴肅,仔細觀察着蘇橙的表情變化,自是看出了貓膩,“這是你的心裡話?”他早已練就洞察人心的本領,還沒有幾個人能逃出他的火眼金睛。

他的反應蘇橙料到了,像他這麼多疑的人,自是不會相信。她面露難色開口:“當然有點私心,如果能和哥哥搞好關系那當然對我以後的安穩生活有很大的幫助。”說完眼淚嘩嘩往下掉,嬌柔地拿着手帕擦拭。

齊川臣眼眸暗了暗,還真沒見這小兔子有多害怕。

齊震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,緩緩拿起茶杯,輕抿了一口,提點了一句:“記住川臣隻能是你哥哥,若生出旁的想法,那就是自尋死路!”

齊震有商業上的事兒要和兒子說,便讓蘇橙走了,可她并沒有走,而是躲在一個角落裡等着某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