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橙扶着虛弱的梁可就要往外走,花朔長腿一跨,擋在她身前。
她冷漠地掀起眼皮,質問:“幹嘛?”
“我想請蘇小姐喝杯酒不,茶----。”男人笑得谄媚,更猥瑣。
“你也配!”蘇橙毫不留情面,扶着梁可繞過他,往外走。
“夠勁兒,怪不得那位喜歡,我也喜歡。”花朔笑着看看女人的背影,指腹摩挲着下巴。
二樓,
“不見不見,他花二算個什麼東西,齊少豈是他想見就見的?”虎天聽着下屬來傳話,看着玻璃房外點頭哈腰,滿臉帶笑的花朔。
“見見也無妨。”齊川臣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“那行吧,齊少這麼賞給他臉,就讓他進來吧。”虎天不情不願地吩咐下屬。
他跟花朔之前結下過梁子,自然是互看不順眼,但是礙于那小子的身份,又動不了,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吞。
直到花朔進來,虎天也是沒好眼色,别開頭。
虎天連瞧都沒瞧花朔一眼,眼裡隻有齊川臣,忙巴結說:“齊少好,看見您在上邊,就想着來跟您打個招呼,剛才我做的事兒您還滿意吧?”
虎天揶揄一句:“花二你怕不是被你上過的女鬼纏身了吧,說話怎麼又娘又細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下邊這東西怎麼着了呢。”
花朔笑僵得不行,這貨老他媽拆他台,看有機會不弄死他!随後一句,“那是比不得虎哥,怎麼樣,我手底下的人虎哥還滿意嗎?要不要再叫梁可來伺候伺候你?”
虎天被憋的臉漲紅,呲着牙幹笑,釘在花朔身上的眼神比毒蠍還毒。
直到齊川臣輕咳嗽兩聲,兩人才都滅了這劍拔弩張的氣勢。
花朔回過頭,又上前一步,臉上帶笑,靈巧地湊到齊川臣跟前,“就是蘇小姐啊,她告訴我她是您的人,放心吧,我絕對不會說出去。”
虎天湊耳一聽,這還了得,這事兒他竟然不知道。猛一拍腦門,想到上次見到見到這女的,他沒往這邊想,讓花朔這厮得了便宜!
齊川臣嘴角一扯,手指輕敲着座椅,這女人敢利用他,膽子還真是大!
蘇橙攔了輛出租車,問她:“你住的地兒在哪兒?”
梁可報出了一個地址。
蘇橙兩人走進一個破敗的樓裡面,樓常年失修,看來也沒有清潔工,就連樓梯扶手上面也堆積着厚厚的土。
很難想象遍地是金的京城裡還會有這種地方。
打開門,是一個昏暗狹窄的小屋子,白色牆皮破的像染上泥的白貓,一塊一塊的,牆壁上隻挂着一個四四方方的紗窗,連坐的地兒也沒有,隻有一張床。
梁可低着頭默不作聲,看不出在想什麼,蘇橙皺着眉看着她手腕上深深的傷口,“你家有沒有藥,塗一下傷口,别感染。”
“對不起,是我故意帶你去會所的,那花朔告訴我說隻要我帶你去,就會多寬限我些時日。”梁可擡頭看着她,說實話,她今天隻是抱着僥幸才給蘇橙打的電話,沒想到她會來。
“你曾經救我一次,我這幫你一次也算扯平了。”蘇橙并不覺得應該原諒她,哪怕她有苦衷。
梁可自知理虧,不打算讓她原諒。“等我有了錢,我會還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