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玉竹的表情僵住了。
她沒想到碧螺會突然提起孟玉。
“你你胡說八道什麼!這與孟姐姐何幹!分明是你們這些奴才仗勢欺人!”
碧螺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辯駁,繼續不疾不徐地問。
“世子妃還有一問,想請教二小姐。”
“她說,孟姑娘是國公府的客人,二小姐您是國公府的主人。孟姑娘若是受了委屈,自有世子與國公爺為她做主。為何每一次,沖在最前面的,都是二小姐您?”
這個問題,像一根針,精準地刺向了謝玉竹。
碧螺繼續說道:“您是國公府嫡出的小姐,金枝玉葉一般的人物。何苦為了一個外客,屢次三番地與府中下人置氣?這不但有失您千金小姐的體面,傳揚出去,更會讓人非議國公府家風不嚴,主仆不分。”
“您這般維護孟姑娘,不知道的,還以為這國公府的女主人,不是姓書,而是姓孟了。”
最後一句話,輕飄飄的,卻重重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。
謝玉竹的臉,瞬間從漲紅變成了煞白。
她想反駁,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是啊,為什麼?
為什麼每次都是她沖在前面?
孟姐姐隻是哭,隻是說她受了委屈,然後自己就怒不可遏地去替她出頭。
她把下人打了,罵了,鬧得人盡皆知。
最後,所有人都會說她謝玉竹驕縱、沖動、不識大體。
而孟姐姐呢?她依舊是那個受了委屈、楚楚可憐的孟姐姐。
周圍的議論聲再次響起,這一次,不再是單純的看熱鬧。
“碧螺姑娘這話好像有點道理。”
“是啊,仔細想想,孟姑娘沒來之前,府裡确實挺太平的。”
“二小姐也是,總被當槍使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