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清珵笑了。那笑意未達眼底。
“我的書房,不需要旁人伺候。”他直接回絕。
“是兒媳逾矩了。”書錦藝立刻低下頭,認錯的态度良好。
她沒有再多說一個字,仿佛剛才的提議隻是一時興起。
這種進退得當的分寸感,反而讓謝清珵更加捉摸不透。如果她繼續糾纏,他反而會認定她别有用心。可她偏偏一擊不中,立刻就退。
“父親。”謝玉竹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。
他走了過來,先是對着謝清珵行了一禮,然後看向書錦藝。
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“我剛從母親院裡出來,碰巧遇見公爹。”書錦藝回答。
謝清珵看了自己兒子一眼,又看了看書錦藝,什麼也沒說,轉身邁步離開了。
原地隻剩下書錦藝和謝玉竹兩個人。
“你剛才,和父親說了什麼?”謝玉竹問。
“沒什麼,隻是請安問好。”書錦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。
“是嗎?”謝玉竹顯然不信。他父親的性情,他很清楚。若隻是請安,他不會是剛才那副神情。
書錦藝沒有解釋的意圖。“夫君若是不信,可以去問父親。”
她的态度疏離又客氣,讓謝玉竹心口一堵。
“書錦藝,”他叫着她的全名,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“我想做什麼?”書錦藝擡起臉,看着他,“夫君覺得,我還能做什麼?我一個無權無勢,娘家敗落的女人,在這國公府裡,除了安分守己,還能做什麼?”
她的反問,讓謝玉竹啞口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