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國公府的書房,用活人守衛一個密室。謝家到底藏了什麼?”他自言自語。
這件事的棘手程度,超出了他最初的預判。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宅邸秘辛,而是牽扯到了更高層級的防衛力量。
“主子,是否需要再探?”影七問。
“不必了。”蕭辭擺了擺手,“對方既然用了活人,就說明極為警惕。你今夜的探查,即便沒有驚動他,也可能留下了痕迹。再去,就是自投羅網。”
他重新坐下,取過一張新的紙,用筆蘸了點清水,在上面寫了幾個字。
等水迹幹了,紙上又恢複了空白。
他将紙折好,遞給影七。“用最快的法子,送到那位世子妃手上。告訴她,暫停一切行動,收回所有觸角。”
“是。”
次日午後,書錦藝正在修剪院子裡的花枝。
碧螺端着一盤新出爐的糕點走了過來。“小姐,這是廚房新做的荷花酥,您嘗嘗?”
書錦ě藝放下花剪,拿起一塊荷花酥。
在糕點的底部,她摸到了一個微小的硬物。
她不動聲色地将糕點放回盤中。“味道不錯,就是甜了些。拿去分給院裡的小丫頭們吧。”
“是。”碧螺端着盤子退下。
書錦藝回到房中,攤開手心,那是一粒被蠟封住的米粒。
她用指甲剝開蠟封,裡面是一張卷得極細的紙條。展開,上面空無一物。
她走到桌邊,倒了一杯茶,将紙條在升騰的熱氣上燎過。
兩個字慢慢顯現出來:暫停。
書錦藝拿着紙條,走到燭台邊,看着它化為灰燼。
碧螺從外面走進來。“小姐,都分下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書錦藝應了一聲,她走到窗邊,看着院中明媚的陽光。
“碧螺。”
“奴婢在。”
“去告訴蕭辭,”書錦藝的聲音很輕,卻帶着不容置喙的份量,“魚已驚,網需收。但餌,要留在水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