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孟玉和謝輕珵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,劉氏才把視線重新投向書錦藝。
“你跟我來。”
書錦藝跟着劉氏進了内室。
劉氏在榻上坐下,示意書錦藝坐在對面的繡墩上。
“你父親的事,到底怎麼回事?”
沒有外人在,劉氏的問話直接又尖銳。
“回母親,女兒也是剛得到消息,說父親在巡防時遇襲,受了些傷。具體情形,送信的人也說不清楚。”書錦藝答得滴水不漏。
“隻是受了些傷?”劉氏顯然不信,“如果隻是小傷,太子黨的人會這麼快就讓孟玉上門來試探?”
書錦藝心中一凜。
劉氏果然看得透徹。
“母親明鑒。女兒心中也正為此事不安。父親遠在北境,女兒鞭長莫及,實在是憂心如焚。”她說着,眼眶便紅了。
這一次,不是僞裝。
劉氏看着她,沉默了片刻。
“哭有什麼用?書家倒了,你以為你在國公府的日子能好過?”
“女兒不敢。”
“你父親手裡的那三萬兵馬,才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。如果他倒了,你這個世子妃的位置,也就坐不穩了。”劉氏的話很殘酷。
書錦藝低着頭,沒有反駁。
“謝家需要一個能鎮守北境的親家,而不是一個會帶來麻煩的累贅。”劉氏繼續說,“這幾天,你給我在院子裡好好待着,哪裡也不許去。外面的事情,我自會處理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書錦藝行了一禮,退出了内室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,碧螺立刻迎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