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螺将一個沉甸甸的禮盒抱上車,又扶着書錦藝坐了進去。
車簾落下,隔絕了國公府裡那些探究的視線。
碧螺小聲問:“小姐,您的金針帶了嗎?”
書錦藝沒說話,隻是擡起手,寬大的衣袖滑落,露出手腕上纏着的一圈細細的黑線。那線上,挂着一個不起眼的布包。
馬車緩緩駛出謝國公府。
街道上人來人往,一派繁華景象。可書錦藝清楚,這平靜之下,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。
攝政王府門前,果然換上了禁軍的守衛。他們盔甲鮮明,長戟林立,将整座府邸圍得水洩不通。
馬車被攔下。
“來者何人!”
碧螺按書錦藝的吩咐,遞上了國公府的拜帖。
“國公府世子妃,聽聞王爺遇刺受驚,特來探望。”
為首的禁軍校尉接過拜帖,臉上沒什麼表情。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輛并不起眼的馬車,轉身進去通報。
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。
每一分,每一秒,都是煎熬。
碧螺緊張得手心全是汗。
“小姐,他們會不會不讓我們進去?”
書錦藝閉着眼睛,手指在膝上有節奏地敲擊着。
她賭的,就是太子也需要一塊遮羞布。
他軟禁了攝政王,但不能公之于衆。所以,對于正常的探望,尤其是來自國公府的探望,他不能拒絕。拒絕,就等于承認蕭辭出事了。
過了許久,那校尉終于回來了。
“王爺有令,請世子妃入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