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錦藝的呼吸停滞了一瞬。“這與妾身,與謝家,有什麼關系?”
“當然有關系。”謝清珵注視着她的臉,不放過任何一絲變化,“因為你姓書。因為當年扳倒書家的,正是孟玉的父親。”
院子裡陷入了死寂,隻有風吹過花叢的沙沙聲。
書錦藝的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。她扶住了旁邊的石桌,才穩住身形。
“都過去五年了。”她的聲音很輕,“妾身早已不是書家人。”
“是嗎?”謝清珵反問,“可别人不這麼想。太子不這麼想,孟家也不這麼想。在他們看來,你就是書家留在京城裡的一根刺。隻要你還在,這件事就永遠翻不了篇。”
他看着她,一字一句地問。
“書錦藝,我問你。如果,我隻是說如果。”
他刻意停頓,觀察着她的反應。
“如果有一天,聖上開恩,為你書家平反。你當如何?”
這個問題,是他最後的試探。
書錦藝沒有立刻回答。她垂着頭,肩膀微微顫抖。許久,她才緩緩擡起頭,淚水已經蓄滿了眼眶。
“世子。”
她沒有哭出聲,隻是讓眼淚無聲地滑落。
“妾身嫁入謝家五年,早已是謝家的婦人。我的名字,寫在謝家的宗譜上。将來生下的孩子,也姓謝。”
她的聲音帶着哭腔,卻異常清晰。
“書家如何,那是往事。往事如煙,妾身不敢再想,也不能再想。”
她向前一步,屈膝跪倒在謝清珵的面前。
“妾身隻求能在國公府安安穩穩地過日子,侍奉公婆,服侍世子。至于其他,妾身别無所求。”
她俯下身,額頭貼着冰涼的地面。
“求世子垂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