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時辰過去了。
謝清珵的臉上沒有絲毫倦意,他甚至又多喝了兩杯酒。
書錦藝的心一點點往下沉。
是藥量不夠?還是他體質特殊,這點藥對他根本不起作用?
不可能。這是蕭辭的人送來的東西,專門用來對付内力深厚之人,絕不會出錯。
那問題出在哪裡?
她的目光再次落到謝清珵身上。他正端着酒杯,聽着國公爺與一位老臣說話。
“清珵啊,你年紀也不小了,該為我們謝家開枝散葉了。”說話的是一位皇親,國公爺的表親,安樂侯。
謝清珵隻是聽着,沒有接話。
“世子妃如此賢良淑德,你們可要加把勁啊。”安樂侯又将話頭轉向了書錦藝。
書錦藝隻好站起身,應付道:“侯爺說的是。”
“你看,世子妃都比你懂事。”安樂侯拍了拍謝清珵的肩膀。
謝清珵終于有了反應。他放下酒杯,揉了揉自己的額角。
“許是多喝了幾杯,頭有些疼。”他的聲音帶着一絲疲憊。
來了。
書錦藝的心提了起來。
“哦?那可要緊?”國公爺關切地問。
“父親放心,不礙事。”謝清珵站起身,“我去後面歇一歇,透透氣。”
“去吧去吧,這裡有我。”謝淵擺了擺手。
謝清珵對着衆人拱了拱手,轉身朝後院走去。他的腳步很穩,看不出任何異樣。
書錦藝知道,他是在強撐。他這樣的人,絕不會在人前失态。
她必須跟上去。
“父親,侯爺,夫君身體不适,我過去看看。”書錦藝找了個合情合理的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