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是國之重臣,心系天下,對所有有功之人,都是如此。”書錦藝的回答滴水不漏。
“是嗎?”謝清珵反問,“他對别人,也會親自剝蟹肉嗎?”
書錦藝停下腳步。
“謝清珵,你什麼意思?”
“我沒什麼意思。”他轉過身,與她面對面,“我隻是在想,我這個丈夫,做得是不是太失敗了。自己的妻子,在外面做了什麼,見了什麼人,我竟然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。”
“你想知道,可以問我。”
“問你?”謝清珵笑了,“你會說嗎?就像你去江南,你和我說過一個字嗎?書錦藝,在你心裡,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?還有沒有國公府?”
“如果國公府的顔面,比人命更重要,那這樣的顔面,不要也罷。”她重複了離家前說過的話。
這句話,徹底點燃了謝清珵。
“所以,你就可以繞過我,去找攝政王?你拿着我的錢,去博你自己的美名,現在還要和他雙宿雙飛,将我謝家的臉面踩在腳下?”
他的話語,刻薄又傷人。
書錦藝的身體僵了一下。
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說什麼,你聽不懂嗎?”謝清珵步步緊逼,“十萬兩白銀,一百車藥材,是你書錦藝一個人的功勞?沒有我謝家的财力,你拿什麼去救人?到頭來,你風光無限,人人稱頌,而我謝清珵,隻是一個給你提供銀子的冤大頭!”
書錦藝看着他,許久沒有說話。
最後,她隻說了一句。
“銀子,我會還你。”
說完,她不再看他,徑直走向馬車。
謝清珵一個人站在原地,夜風吹動他微濕的衣袖,一片冰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