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(第2頁)

“謝世子,請你放我離去。”

她的稱呼從“夫君”變成了“謝世子”,客氣,疏離,像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。這句話,清晰地傳遍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,也徹底擊碎了謝清呈最後一點自尊。

不是商量,不是哀求,是通告。

他看着她,看着她平靜的臉,那張他曾經熟悉的臉上,此刻寫滿了決絕。他忽然懂了,從她決定去順天府的那一刻起,她就已經沒打算再回頭。

大勢已去。

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裡炸開,讓他渾身的力氣都洩掉了。

他強留她,又能如何?把她鎖在扶風院,就能鎖住她的心嗎?今天有攝政王府,明天呢?她總有辦法離開。

手中的長劍,在這一刻,變得無比沉重。

“書錦藝,你很好。”謝清珵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,每一個字都帶着血腥氣,“你為了離開國公府,真是不擇手段。”

書錦藝沒有回應他的指控,隻是重複了一遍。

“請謝世子放我離去。”

“如果本世子不放呢?”謝清珵的怒火再次升騰,“你待如何?讓攝政王殿下踏平我鎮國公府嗎?”

這句話充滿了挑釁。

蕭辭終于有了動作,他側過頭,看了書錦藝一眼,然後又将視線轉回謝清珵身上。

“她想走,本王便帶她走。”

“你憑什麼!”謝清珵的情緒再次失控,“她是我的妻子!是聖上賜婚,記入玉蝶的國公府世子妃!”

“很快就不是了。”蕭辭的回答簡單而直接。

“你什麼意思?”

“和離書,本王會派人送到順天府尹的案上。”蕭辭陳述道,“理由是,七出之條,夫家無故休妻,不睦。她可還宗,另行婚配。”

“荒唐!”謝清珵怒喝,“我何時說過要休妻!”

“你方才,不是要将她禁足于院中?”蕭辭反問,“無故囚禁主母,與休棄何異?鬧到陛下面前,理虧的,是你鎮國公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