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淵在大廳裡來回走了幾步,停下來。“攝政王權傾朝野,行事向來不留情面。書錦藝到底是什麼時候和他搭上線的?仁心堂我竟不知她的産業做得如此之大,甚至能為北境邊軍解圍。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謝清珵的聲音裡透着一股無力。
“你!”謝淵指着他,一口氣堵在胸口,“你是她的夫君!你竟然一無所知!這樁婚事,當初是為你好,為國公府好,書家雖然敗落,但書錦藝的品性才學都是上上之選。可現在呢?”
他重重歎了口氣,壓低了聲音,“太子那邊,最近可有什麼異動?”
這個問題,讓廳内的空氣瞬間緊繃。
謝清珵回答:“太子殿下并無異常,隻是近來與幾位東宮屬官走動頻繁了些。”
“頻繁?”謝淵的眉心擰成一個疙瘩,“這個時候,他應該安分守己,而不是”
話未說完,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。
一名府裡的護衛統領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,臉上滿是驚惶。
“國公爺!世子爺!出事了!宮裡出大事了!”
謝淵面色一沉,“慌張什麼!說清楚!”
那護衛統領喘着粗氣,幾乎站不穩,“東宮太子殿下他,他帶人逼宮了!”
“什麼!”謝淵後退一步,撞在了身後的桌角上,茶杯摔落在地,四分五裂。
謝清珵也完全僵住了。
逼宮?
“消息确實嗎?”謝淵顫聲問。
“千真萬确!”護衛統領急道,“宮門已經全部封鎖,城門也落了鑰,許進不許出!禁軍正在滿城搜捕太子同黨!我們府外”
他的話被一陣整齊劃一的甲胄摩擦聲打斷。
火光從院牆外透了進來,将整個院子照得如同白晝。數不清的兵士舉着火把,将偌大的國公府圍得水洩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