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晚,書振将書錦藝叫到了書房。
父女二人,在燈下對坐。
書振将今日與蕭辭的對話,一五一十地,都告訴了女兒。
“他的承諾,為父信了。但最終的決定權,在你手上。”書振看着女兒,溫和地說道,“錦藝,你告訴為父,你自己的心意,到底如何?”
書錦藝低着頭,手指無意識地絞着衣角。
她的心,很亂。
她對蕭辭,沒有感覺嗎?
不可能。
從最開始的相互試探,到後來的聯手對敵,再到如今的彼此扶持。
這個男人,早已在她心中,占據了一個無可替代的位置。
在她被流言蜚語攻擊時,是他,默默地站在她身後。
在她為父親的冤案奔走時,是他,為她掃平了一切障礙。
在她散盡家财赈災後,是他,不動聲色地,為她填補了虧空。
他懂她,敬她,支持她。
這樣的一個男人,她如何能不動心?
隻是她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。那三年的隐忍和壓抑,讓她對“嫁人”這件事,本能地帶有一絲畏懼。
她害怕,自己會再次失去自我,成為某個男人的附庸。
“錦藝。”書振看出了女兒的猶豫,他伸出手,握住了女兒微涼的手,“你不用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