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楊絮心裡不知道是輕松還是失落,下意識的答應一聲,踩着漂浮的腳步往出走。
他是不想要我,還是不想在這裡要我?
心裡想着,不由側過頭,用餘光看去。
怎麼更吓人了?
回去得問問嫂子,他這到底是咋回事
秦家。
一個穿着破爛汗衫,打滿補丁的黑色粗布褲子,花白的頭上裹着沾滿灰土的羊肚子毛巾,滿臉皺紋的秦滿倉,閉着眼睛靠着牆在中間窯的炕上。
楊麥香滿眼是淚的看着他,不斷喊着:“他爹,他爹,你醒醒,别吓我。”
秦風邁步進來,看到這一幕,急忙問道:“娘,我爹咋了?”
楊麥香立刻擡頭看向秦風,哭着說道:“河壩上的人用架子車送回來了,說在工地就昏了過去,叫不醒”
秦風馬上過去,一把握住秦滿倉手腕。
脈搏虛弱,熱的燙手卻不出汗,中暑了。
松開手指,手腕上三個指坑,久久彈不起來。
水腫!
極度營養不良。
“娘,快扶我爹起來,我送他去醫院。”
秦風說着去隔壁窯洞推自行車。
楊麥香往起扶。
秦滿倉突然虛弱的說道:“他娘,我不去醫院”
“他爹,你醒了?”
楊麥香頓時驚喜:“你吓死我了”
說着又哭了出來。
秦滿倉:“他娘,不用哭,我沒事,就是頭暈,不想睜眼,不想說話,你讓我歇一會就好了。”
秦風推出自行車,走進來着急的說道:“爹,我背你,咱們去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