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彩霞眉梢一挑，嘴角撇了撇：“主任，您這價，有點開玩笑了吧？”
方主任嘿嘿笑了兩聲，也不惱，大手一揮：“那行，不跟你繞彎子了，直接跟肉一個價，一塊二一斤，行不行？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劉彩霞點點頭。
“那明天還有嗎？”方主任趕緊追問，眼裡滿是期待：“招待所那位往死裡逼我，這一個可交不交差。”
劉彩霞不肯把話說死：“我回去問問，看人家還願不願意給咱們供銷社。”
方主任加重了語氣，透着不容置疑：“一定得拿下！”
說完又想起什麼似的，馬上問道：“對了，你前幾天說有肥野雞，那玩意兒什麼時候能到？”
劉彩霞答道：“也就一兩天吧。”
方主任笑得臉上的肉都堆了起來，語氣透着親熱：“霞霞啊，你可真是我最得力的幹将！”
“這麼會辦事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獎勵你了。”
劉彩霞等的就是這句話，神色坦然地開口道：“主任，我也不跟您客氣。我有個弟弟要用農機，缺柴油，您能不能給我拿點油票？”
“油票啊”方主任拖了個長音，看着劉彩霞，試探着問道：“先拿一桶行不行？”
劉彩霞愣了一下：“什麼桶？”
“還能是什麼桶，汽油桶呗。”方主任擠了擠蛤蟆眼，惡心一笑，低聲說道：“難不成給你桶一捅啊？”
劉彩霞皺了皺眉，沒有接話。
方主任咧嘴笑着，拉開辦公桌最下面的抽屜，翻了半天，拿出一張紅色的票據。
劉彩霞伸手去接，方主任卻沒松手，反而順勢拉住了她的手，另一隻手已經不緊不慢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，聲音裡滿是暧昧：“霞霞，一會陪我去招待所送西瓜，正好在招待所吃頓飯，完了美美的洗個澡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