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子墨丢了一個嬌嗔的白眼,拿起手術刀,手法熟練地在屍體胸前劃開一道口子,動作幹脆利落,仿佛在處理一件普通的标本。
她頭也不擡地對秦風說道:“要是真像醫院說的心肌梗死,心肌會有壞死病竈,顔色發暗,而且血管裡能找到血栓。”
“你看他這裡”
她用鑷子夾起一塊組織,湊到手電的光線下:“窒息而死就不一樣了,肺泡會有出血點,眼睑結膜也會有針尖狀的出血,這都是缺氧導緻的。”
說着,她又翻了翻屍體的眼睑,果然有細密的紅點。
擡頭時,看到秦風還看着她,氣呼呼的說道:“我在教你解剖呢,專心點!看這裡!”
說着舉起一段氣管組織,語氣肯定的說道:“你看這黏膜,有明顯的挫傷痕迹,這就是被人用東西捂住口鼻,掙紮時留下的,這是窒息而死的鐵證。”
秦風被迫看着那些内髒和組織,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,酸水一個勁往上湧。
他不得不承認,自己就算是重生一回,骨子裡還是個普通人。
上輩子見不得這些血腥場面,這輩子照樣怕得發抖。
那些特殊能力,在面對這種生理本能的恐懼時,根本派不上用場。
他聲音帶着點發顫,哀求道:“同志姐,别玩了,我真受不了了,再看下去就得吐這兒了。”
蕭子墨不滿的說道:“這有什麼好怕的?”
“你把它想象成你吃的那些羊雜豬雜不就行了?”
“你拿着這個,我來拍照取證。”
說着用鑷子夾着肺管遞了過來。
“我不跟你玩了!”
秦風再也忍不住,丢下手電,轉身跑到外面,摘了手套幹嘔起來。
好一會後才平靜下來,靠在牆上喘着粗氣。
屋裡傳來“咔嚓咔嚓”的聲音,是相機拍照的動靜。
就這還練人屠刀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