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老婆孩子原本在街上擺個小攤掙點嚼用,割尾巴的時候把東西全被收了,連攤子都給砸了。”
“教書先生又氣又急,一病不起,沒幾個月就走了。”
“他老婆帶着孩子沒法過活,也隻能回鄉下,最後就把這院子整個賣了。”
她轉頭看向秦風,扯出個淺淺的笑:“我買的時候花了一千一百塊,說貴也貴,說不貴也不算虧,畢竟這院子底子在這兒。”
看完西廂房,兩人又去了東廂房。
這裡原是廚房,竈台還好好的,就是鍋碗瓢勺啥的一樣沒剩,就一口水缸孤零零的擺在那裡。
正房。
中間的堂屋擺着張八仙桌,兩邊是太師椅,桌案上的瓷瓶、牆上的舊挂鐘,雖都有些年頭了,卻擦拭得幹幹淨淨,保養得極好。
劉彩霞推開西側的門。
屋裡靠牆是一張小炕,鋪着洗的幹幹淨淨的粗布褥子,嶄新的白色床單。
炕邊立着個雕花衣櫃,銅環拉手被摸得發亮。
角落裡還放着個梳妝台,鏡子上蒙着層薄紗,上頭擺着個黃銅鏡匣,雖簡單,卻收拾得整整齊齊。
整個房間隐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——是劉彩霞身上常有的味道,顯然是她的閨房。
她拉着秦風,到了東側。
相比西側,這屋明顯更用心些。
炕上鋪着嶄新的細布席子,疊着兩床繡着并蒂蓮的新被褥,衣櫃是紅漆的,上頭的描金花紋還很鮮亮,連窗台上都擺了盆剛開的指甲花,透着股鮮活氣。
劉彩霞轉過身,看着秦風,眼神裡帶着化不開的濃情,又藏着濃濃的期待,聲音柔得像水,輕的像風:“小風,這屋,是姐給你準備的。”
秦風早猜到會有這一幕,路上也想好了說辭,直接說道:“讓姐費心了。”
“我也不想蕭子墨在招待所住了,過兩天我帶她來,先借住在你這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