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匹騾子“嘶”地叫了一聲,邁開蹄子飛奔而去。
地上四個人渣立刻哭喊掙紮
五爺廟内。
油燈昏黃的光搖曳着,映得牆上斑駁的神像影子忽明忽暗。
田茂生慢條斯理地紮着褲腰帶走了進來,臉上帶着幾分猥瑣的笑意,一屁股坐在靠牆的長凳上,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,咂咂嘴說道:“還别說,還真有口子鮮嫩勁。”
楊路遇斜靠在太師椅上,手指敲着扶手,眯着眼附和道:“再歪的黃瓜,隻要是嫩的,就脆口多汁。”
田茂生嘿嘿一笑,拿起桌上的酒瓶給兩人各倒了一杯,舉起自己那杯,朝楊路遇遞了遞,眉飛色舞地說道:“支書,你不去解解酒?”
楊路遇端起酒杯,輕輕碰了一下,呷了口酒,擺了擺手說道:“不了,年齡大了,得省着點用。”
“咣當——”
一聲巨響!
五爺廟那扇老舊的木門,被從外面狠狠撞開,門闆撞在牆上,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。
田茂生和楊路遇吓了一跳,臉上的惬意瞬間消失,不滿地擡眼看向門口,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。
一頭騾子“嘶嘶”叫着,四蹄翻飛地沖進廟裡。
它身後的繩子上拖着一串東西,在地上磕磕絆絆,發出痛苦的怪叫和求饒聲。
兩人又是一驚,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臉上寫滿了錯愕和不安。
如銀的月色,順着敞開的廟門傾瀉而入,将門口的身影勾勒得愈發清晰。
秦風眼神冷冽如冰,周身散發着懾人的氣勢,一步步沉穩地走了進來。
田茂生和楊路遇的面色瞬間大變,如同見了鬼一般,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來。
楊路遇強裝鎮定,聲音卻止不住地發顫:“你,你怎麼怎麼放出來了?”
秦風走進大殿,目光如刀,死死盯着眼前這兩個道貌岸然的家夥,冷冷的說道:“老子不過是去公社說明情況,前後不過幾個時辰,你們就敢綁了老子的家人,抄了老子的家!誰給你們的膽子?!”
話音未落,他身形一動,如同一道旋風般欺近楊路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