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風臉瞬間漲紅,連忙擺着手否認道:“沒,沒,一次都沒有,姐,你可别冤枉我!”
楊穗子見狀,忍不住壞笑起來,語氣帶着幾分調侃說道:“還跟我裝!你那一隻鞋怎麼丢的?後來又怎麼自己跑到這據點來了?”
秦風愣了一下,眼神裡滿是疑惑,試探着問道:“是,是你幫我把鞋送過來的?”
“廢話!”楊穗子白了他一眼,語氣帶着幾分無奈:“要是讓你娘知道你說謊,知道你是因為偷看我洗澡,慌慌張張跑丢了鞋,她還不得扒了你的皮?我是心疼你呢!”
秦風被揭破醜事,臉紅得更徹底了,趕緊轉移話題,聲音都有些不自然的說道:“穗子姐,不說這個了,你現在過得還好吧?”
楊穗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眼神也變得憂慮起來。
她轉頭看向遠處幹枯的河床,輕輕歎了口氣,聲音帶着幾分疲憊說道:“一開始還挺好的,他是城裡的正式工,有供應糧,對我也還算體貼。”
“可三年前,他從壩上掉下來,摔斷了腰,成了廢人,連炕都下不了。”
“這三年,我一直端屎端尿伺候着”
秦風聽到這話,臉上滿是驚訝,連忙問道:“那你現在怎麼生活?”
楊穗子輕輕搖了搖頭,語氣帶着幾分苦澀:“公家當時賠了些錢,他現在也吃着勞保,吃穿倒是不成問題,不過”
她頓了頓,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:“說到底,我就是個守着癱子的活寡婦,熬日子罷了”
她的眼神裡滿是落寞,整個人都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委屈與無奈。
秦風看着她這副模樣,心裡也不是滋味,可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,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,陪着她看着遠處的風景。
楊穗子沉默片刻,突然擡起頭,眼神裡帶着幾分複雜的光,輕聲對秦風說道:“小風,你還想不想再當一次姐的新郎?”
秦風聞言,整個人都愣住了,雙手下意識地收緊了些。
她這話是什麼意思?
是回味小時候的過家家,還是
沒等秦風想明白,楊穗子便對着他淺淺一笑,眼尾帶着幾分懷念的溫柔說道:“姐就是突然想原來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了,想再嘗嘗被你們這群小子捧着的感覺。”
“來,抱姐進‘洞房’。”
說着便張開雙臂,輕輕閉上了眼睛,臉頰上還泛着一絲淡淡的紅暈,像是在期待着什麼。
秦風看着她這副模樣,心裡猶豫了一下。
但終究還是抵不過小時候的情誼,和此刻的氛圍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輕輕将楊穗子抱了起來。
楊穗子立刻順勢摟住秦風的脖子,将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,聲音軟得像棉花般說道:“被人這樣穩穩抱着的感覺,太舒服了,可惜”
秦風聽着她話裡的落寞,心裡也泛起一陣感慨,沒多說什麼,隻是更穩地托着她,慢慢走到那塊大石頭旁,輕輕将她放在了上面。
可楊穗子卻沒松開摟着他脖子的手,依舊緊緊抱着,不肯撒手。
秦風無奈,隻能低聲提醒道:“姐,按咱們小時候過家家的規矩,這時候該上‘酒席’了。”
楊穗子依舊沒睜開眼睛,聲音帶着幾分慵懶的撒嬌說道:“咱們小時候的鍋碗瓢勺早就沒影了,哪還有什麼酒席可上?”
“你再抱姐出去吧,讓姐多享受一會兒這種踏實的感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