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風隻是飛快地瞥了她一眼,又立刻移開目光,偏了偏臉,避開她的靠近,無奈像潮水似的,幾乎要溢出來,
徐師傅啧了聲,放下相機:“男同志你放松點啊!跟女同志照相呢,别這麼緊繃。你看女同志多配合,笑得多甜。”
秦風扯了扯嘴角,想說什麼,卻看到劉彩霞眼裡的水光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隻能僵硬地往她那邊歪了歪頭,動作慢得像生鏽的齒輪。
“咔嚓!”
快門響了。
劉彩霞趁着換膠卷的空當,又拉了拉秦風的手,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掌心:“小風,等下我們也拍張額頭靠額頭的好不好?就像就像人家小兩口那樣。”
她聲音裡帶着小心翼翼的祈求,眼裡滿是期待。
秦風看着她泛紅的眼角,心裡像被什麼堵着,說不出拒絕的話,隻能含糊地“嗯”了聲。
再開拍時,劉彩霞主動湊過去,額頭輕輕抵着秦風的額頭。
她能感覺到他額頭的溫度,也能看到他眼底的躲閃,可她還是閉了閉眼,嘴角帶着滿足的笑,仿佛這樣就能把這一刻變成真的。
秦風卻僵得像塊石頭,連呼吸都放輕了,目光盯着她的發頂,不敢看她的眼睛,怕看到那裡面的歡喜,更怕看到自己給不了的回應。
徐師傅看着鏡頭裡的兩人,心裡直納悶:這女同志熱得像團火,男同志卻冷得像塊冰,哪有半分小兩口的樣子?
可拿了錢,也不好多問,隻喊着:“女同志睜開眼笑一笑!男同志也看看女同志!”
“咔嚓!”
又一張拍好,劉彩霞悄悄松了口氣,指尖卻還是攥着秦風的袖口,像是怕一松手,這短暫的“親近”就沒了。
秦風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樣子,心裡五味雜陳。
也許,這份勉強的配合,對她來說,才是最殘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