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慢收回手，把照片抱在懷裡，像是抱着什麼易碎的珍寶，聲音低得幾乎要被風吹散：“姐知道了。”
沉默了片刻，她又從那疊照片裡抽出一張一寸的證件照，又從布包裡拿出兩捆用橡皮筋捆好的現金，遞向秦風：“這是昨天那批貨的錢。”
“錦雞、白鶴，還有天鵝和孔雀，價格都定好了。”
“不是按食物價格，是按動物園的價格定的。”
“錦雞二百一隻，白鶴四百，天鵝四百，孔雀三百。”
“再加上那些蛋類，蔬菜水果，雞鴨黃鳝，一共是一萬九千八百塊。”
秦風接過錢，随口問道：“你們的分成扣了嗎？”
劉彩霞的聲音變得低啞：““蛋類的扣過了。天鵝和孔雀那部分，周璇說讓你看着辦。”
秦風直接從剛接過的錢裡拿出兩沓，一共兩千塊，遞回給她：“以後不管是哪種禽鳥，每一隻都給你們留五十塊分成。”
“你拿十五，剩下的三十五給周璇。”
劉彩霞卻沒有接，擡起頭，眼裡已經蓄了淚，水光在月光下閃着亮，聲音帶着哭腔：“小風，姐現在真的不想要錢姐隻想”
秦風心裡一沉，卻還是硬起心腸，語氣堅定卻溫和的說道：“姐，我一直把你當親姐看待。”
“正因為這樣，我才要讓你手裡有錢，能挺直腰杆過日子，不用為了錢向任何人低頭，也不用看别人的臉色。”
他頓了頓，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，“不管你以後是遇到疼你的人，嫁個好人家，還是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，手裡有錢，總能少些麻煩，多些底氣，也能少很多後顧之憂。”
劉彩霞看着他，眼睛裡的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，順着臉頰滑進衣領裡，涼得刺骨。
她吸了吸鼻子，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：“小風，姐真的謝謝你。”
她沉默了很久，久到秦風以為她不會再說話，才又鼓起勇氣，聲音裡帶着最後一絲希冀：“隻是能不能再給姐一點念想？哪怕隻是一句話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