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幾步,蕭子墨終究還是忍不住,掙了掙秦風的手,臉上滿是不解,語氣裡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不滿說道:“秦風,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大伯,馬春花看着确實可憐,就算以前有矛盾,眼下救人要緊,你怎麼能”
“可憐?”
秦風腳步猛地一頓,轉過身,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一字一句,冷得像冰錐說道:“你知道他一家是怎麼對我們的嗎?”
“我娘自嫁進秦家,就被他們當丫鬟使喚,洗衣做飯、下地幹活,二十多年沒日沒夜,稍有不慎就是打罵。”
“我爹娘起早貪黑,辛辛苦苦卷了五孔磚窯,轉頭就被他們搶了去,還把我們一家四口攆進破土窯,連一口吃的都沒給留。”
“馬春花不止一次想把三妮賣掉換錢,我娘不答應他們就把三妮領出去丢了。要不是二妮追出去,三妮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。”
“上次馬春花被楊二虎打傷,我奶奶是逼着我娘,要把三個妹妹全賣了給她治病!”
“最可恨的是秦來财,那畜生竟然想糟蹋我娘,更是不斷的想把我們一家都害死”
蕭子墨聽着這一樁樁的惡事,臉色越來越沉,粉拳攥得死緊,指節都泛了白。
等秦風說完,她再也按捺不住怒火,嬌聲怒喝說道:“簡直是無法無天!”
“我現在就回去派人徹查,把他們一家的惡行全翻出來,嚴辦重辦,給叔叔阿姨和妮子們報仇!”
說着輕輕攬住秦風的胳膊,柔聲說道:“對不起,我剛剛對你有些不滿,是我不對,以後再不會了”
看着溫柔多情的蕭子墨,秦風心中的怒火逐漸被壓了下去
…
秦家。
午餐極為豐盛。
六葷六素四道湯,整整二十個菜。
當年縣城地主家招待最尊貴客人的标準。
蕭子墨被按在主位,面前的菜都堆成了小山。
歡聲笑語中,午宴一直持續到下午。
蕭子墨告辭要走。
秦風要去送,蕭子墨不讓,他耍賴般坐上摩托後座,摟住那一抹如柳蠻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