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彩霞眉頭緊蹙，隻當沒聽見，目光依舊牢牢鎖在進城的方向，指尖不自覺攥緊了自行車把。
方向東卻不打算放過她，往前湊了湊，聲音壓得更低：“怎麼？真當攀上高枝了？”
“我告訴你劉彩霞，别做那野雞吃着鳳凰食的美夢了！”
“秦風隻會跪舔第一副局蕭子墨，絕不會敢再跟你混在一起。”
見劉彩霞依舊不理，他的話愈發露骨難聽：“說到底，你不就仗着這副身子臉蛋？”
“可人家被蕭子墨拿住了，你這二兩肉就算曬幹了，也未必能引得住那隻金蒼蠅。”
“人家蕭子墨又美又洋氣，你這盤酸菜炒肥肉，人家早吃膩了！”
話鋒一轉，他眼神裡的貪婪毫不掩飾，語氣帶着暗示：“依我看，你還是跟以前一樣，好好跟着我。”
“有我在，保管你在供銷社順風順水，比跟那些靠不住的人強多了。”
劉彩霞猛地擡眼，杏眼裡滿是怒火，聲音因憤怒而微微發顫：“方向東，你少做夢！”
“我劉彩霞就算把自己曬幹了喂狗，也絕不會便宜你這種畜生！”
方向東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陰鸷。
他壓低聲音威脅道：“你以為你有秦風撐腰就萬事大吉了？”
“告訴你，四清隊已經開始查賬了。”
“你這個特供科科長，進出都不通過供銷社，想挑點毛病還不容易？”
“你要是再這麼不服從管理，信不信我一句話，就讓四清隊好好查查你！”
這番話像一盆冷水，瞬間澆滅了劉彩霞的怒火，讓她臉上的血色褪去幾分，嘴唇動了動，卻再也說不出一句硬氣的話。
在這風口浪尖上，一旦被盯上，後果不堪設想。
方向東見她眼底的怒火變成了慌亂和忌憚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，語氣強硬地命令道：“現在，跟我回單位。”
“好好聽話，跟着我，伺候好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