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風答道:“我正給她修改證據,辦完手續就能放。”
胡青松的語氣裡帶着幾分急切,問道:“我能去看看她嗎?”
秦風說道: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不過,我覺得胡縣最好還是别去,免得讓人抓住把柄,徒增懷疑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再忍幾天吧,有啥話,我給你帶過去就是。”
胡青松思忖片刻,點了點頭說道:“也好。不看就不看了。你告訴她,就說一切都好,讓她放心。”
秦風說道:“好的。”
随即站起身。
趙幸福立刻上前,彎腰說道:“秦科長,這邊請。”
兩人下了樓,繞到辦公樓後側的一個窄門。
一推開門,一股潮濕的黴味混雜着說不清的腥氣撲面而來,瞬間驅散了大夏天的燥熱,讓人渾身一涼。
樓梯陡峭狹窄,僅容一人通過,往下走幾步,光線便徹底暗了下來,隻有牆壁上挂着的煤油燈忽明忽暗,将影子拉得扭曲怪異。
沿途的房間裡,不斷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、卑微的哀求,還有木棍砸在皮肉上的悶響,一聲聲鑽進耳朵,聽得人頭皮發麻,即便站在走廊裡,都能感受到那份深入骨髓的寒意。
趙幸福帶着秦風走到走廊盡頭的最後一間房,掏出鑰匙打開了鎖。
“吱呀——”生鏽的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響,昏暗的燈光從門縫裡漏出,照見角落裡蜷縮着的一道人影。
範智高。
他體面的衣服被撕得破爛不堪,渾身沾滿污漬和暗紅的血痕,頭發淩亂地粘在臉上,露出的皮膚上全是青紫的傷痕,再也不複當時的風采。
聽到開門聲,他像受驚的兔子般猛地一顫,身體蜷縮得更緊了,眼神裡滿是驚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