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藍布工裝的服務員快步迎上來，臉上堆着熱情的笑，聲音脆生生的，眼神裡滿是熱絡。
“想看塊表。”
秦風開口說道。
服務員的笑容沒變，擡手溫和示意：“麻煩您出示下工作證，我們這兒是内部供應，得登記一下。”
秦風遞過縣局的證件。
服務員捏着邊角仔細翻看，看到職級那一欄時，眼裡的熱絡淡了幾分，但臉上的笑容依舊挂着，語氣平和了些：“您要上海表是吧？有貨的，不過得要五張工業券，您帶了嗎？”
秦風心裡無奈感歎，這年代，手裡攥着錢都像塊廢紙片，沒有票，啥都買不了。
正發愁時，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：“小風，你要什麼？”
回頭一瞧，竟是劉彩霞。
她穿着件挺括的白的确良襯衫，領口系着暗扣，配着黑色西褲，褲線燙得筆直，比上次見時更顯幹練。
服務員原本平和的神色立刻變得恭敬，快步上前兩步，聲音都放柔了：“劉科長，您來了！快裡面請！”
劉彩霞隻是淡淡點頭，擺了擺手。
服務員立刻微微鞠躬，退了下去。
秦風問道：“姐，你怎麼在這裡？你要買什麼？”
劉彩霞眉梢微彎，嘴角微翹，輕聲說道：“我的傻弟弟，忘了姐是特供科科長了？”
“這裡的貨都是特供，都得經我手批。”
“方向東在的時候，這一塊他親自管，現在他死了，歸姐管了。”
說着眸子裡已經滿是感激，聲音更加輕柔：“你剛才是想要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