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春嬌還是沒動，也沒應聲，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他。
“姐，不用送了。”
秦風不敢再多等，說完轉身就往門口走，腳步快得像逃。
慌慌張張地騎上摩托，一溜煙就沒了影。
辦公室裡，孟春嬌看着他消失的方向，突然淺淺一笑，輕聲自語道：“這小子這麼不經逗，倒比那些油滑的好玩多了，這個任務真有意思。”
“這個弟弟，姐吃定了。”
二道溝小學。
黃土夯的院牆，好些地方都塌了角，露出裡面的碎草。
牆面刷着褪色的标語，“教育要面向現代化，面向世界，面向未來”。
字迹被雨水沖得有些模糊，卻依舊看得清晰。
幾孔土窯依山而建，牆面是夯實的黃土，經年累月被雨水沖刷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溝壑，有的地方已經開裂，像老人臉上皲裂的紋路。
窯洞口的木門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顔色，門闆上裂着好幾道大縫，木頭早已朽了，輕輕一碰就能掉下細碎的木屑。
窗戶是老式的木格窗，糊着的毛邊紙破了大半，隻剩下幾片殘紙挂在窗格上，被風吹得來回晃蕩。
土窯裡一些破舊的課桌椅，桌面坑坑窪窪，桌腿歪歪扭扭。
隻有竹杆頂端飄着一面嶄新的紅旗，倒成了這破敗校園裡最鮮亮的顔色。
院裡靜悄悄的，暑假期間沒學生，隻有看門人老王頭坐在門房門口編竹筐。
宿舍裡。
地上擺着半袋白面、半袋大米，旁邊還有兩隻捆着腿的野雞、一隻肥鴨子，竹籃裡裝着雞蛋、鴨蛋，甚至還有一瓶花生油和一塊五花肉。
最邊上的木盆裡，放着葡萄，草莓，西紅柿黃瓜等稀奇水果和蔬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