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嫦娥繼續說道:“她當年在财主家當通房丫頭時,财主的大老婆容不下她,趁她剛懷上身孕,硬性給她灌了一碗藥。”
“孩子沒保住,連帶着她這輩子都不能再懷孕了。”
“她是個封建思想極重的女人,一直因為不能生養愧疚得慌,解放前就偷偷給胡青松物色過村裡的姑娘,想讓他再娶一房,就怕胡家斷了根。”
“國民黨被攆走後,她唯一活着的哥哥在省裡當大官,回來找她這個唯一的親人,并大力扶持胡青松。”
“日子好了起來,她的封建心思也沒改,不僅不管胡青松在外找女人,還暗地裡盼着有人能給胡青松生個一兒半女。”
司嫦娥說到這兒,臉上終于露出點得意的神色:“我給老胡生了兒子後,他老婆還特意找過我一次,讓我以後安心跟着老胡,就算不能明媒正娶當二房,她也會把我當姐妹待。
“還說等孩子大了,該有的名分和好處絕不會少。”
秦風終于開口,語氣裡帶着點探究:“那老胡怎麼沒帶孩子回去?”。
司嫦娥撇了撇嘴說道:“他是怕組織上查他作風問題,影響他升官,也是怕他大舅哥知道了收拾他。”
“他大舅哥雖然年齡大,但卻是新派人物,最恨這種三妻四妾的事,老胡怕觸了他的逆鱗。”
說到這兒,司嫦娥的眼神亮了起來,語氣也變得笃定:“不過現在不一樣了。”
“全天喜死了,沒人再揪着我和老胡的事鬧,我正好可以找個由頭,以領養的名義,把孩子接回身邊養着。”
“到時候孩子在我手裡,老胡就算再硬心腸,也得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依着我。”
“主人您想讓他辦什麼事,隻要我在他耳邊多吹吹枕邊風,保證給您辦得妥妥帖帖的!”
秦風盯着地上卑微如塵的司嫦娥,眉頭微蹙,故作沉吟。
司嫦娥被看的緊張起來,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。
這是她最大的籌碼,也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活命機會。
“主人,我,我還會随時伺候主人
秦風這才緩緩移開視線,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:“既然你有把握,那你這條狗,我就暫且養着。”
“謝主人!謝主人!”
司嫦娥立刻磕頭,滿是着劫後餘生的狂喜和對未來的谄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