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單?
他葛老頭子口中出來的簡單,那幾乎就是要去玩兒命的買賣。
隻是,這個買賣習語樊又不得不去做啊。
這一刻,習語樊也深知什麼叫做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。
要說這上天無路入地無門,也不完全正确。這路與門還是有的,隻不過就是要玩命兒的去拼才有一條路或者是一扇門的出現。
這路呢狹窄得不得了,而門呢估計跟那牆角的狗洞門沒啥區别,當真是苦得不能再苦了,用習語樊的話來說,那就是苦逼得很呐。
不過,即便是在苦逼,習語樊那也要是去的,哪怕是刀山火海那也得去走一走遊一遊,哪怕是小鬼堂閻王殿那也是要去鬧一鬧闖一闖。
既然都已經決定了,而他們還在那裡的巅峰等着他這個不争氣不孝順的兒子,習語樊又怎能讓他們二老丢臉呢。
那裡的巅峰?到底是怎樣的巅峰,習語樊無從得知,況且他也深知,一個連絕魂島門票都沒有湊齊的家夥,又有什麼資格去得知巅峰上的事情。正所謂飯一口口吃,路一步步走。
“很好,那就一口口吃,那就一步步走!”
暗暗的咬着牙,習語樊的眼眸深處,已然又多出了些許的堅毅,而在那些許堅毅中,一旁的葛老頭子更是能夠瞧出那眸子中泛起的一縷堅狠。
或許,這一縷堅狠正是那堅毅的淨化吧。與其說是淨化,倒不如說是升華更為合适。
以前的習語樊,不乏能夠從眼眸深處看到那份堅毅。
而現在呢,在那份兒堅毅中還能夠看到一份兒狠意。
不過,此時此刻的狠意,更多的不是對敵人的狠意,反倒是是對自己的狠意。
“葛老頭子,先不說你說的‘簡單’了,”無奈之餘,習語樊還真的沒有半點兒辦法,“你自己心裡很清楚,你的‘簡單’到底是有多‘簡單’!”深吸一口氣的習語樊,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來,深邃的瞳孔中,那份兒堅毅與狠意也逐漸的退散開去,“是不是應該說說關于那最後絕魂島門票的好事兒了吧。”
“也對,”葛老頭子是頭一仰,一飲而盡小茶杯裡的茗茶,“也是時候和你好好唠叨唠叨了。”
一飲而盡之後,葛老頭子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,低頭略有所思,片刻後便緩緩道:“想要拿到這絕魂島的門票,得有四個條件。”
四個條件?
習語樊一聽是四個條件,不知為何,特别是“四”之出現在自己的耳畔是,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為什麼不是三,不是五,偏偏是四,這四不是與死的讀音相似。
這對于習語樊而言,那可是大忌啊。
哪怕這隻是一個巧合,習語樊也絕對不會把它們認為是一個巧合。而且下意識的,習語樊已然将“四”與“死”緊密的聯系在了一起。
在習語樊看來,這個世界上每一個看似極為巧合事情,卻偏偏又是那麼必然發生着和即将發生着的事情。
很早的時候,習語樊就已經知道了,這個世界并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,上天注定且人各有命,有的天生王侯将相傲視群雄,有的注定落草為寇倍受欺淩。
腳下的路,有的是被選擇的,而又的是自己選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