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吃了一片感冒藥,十指緊緊的抓着床上的被子,聽着這間屋子裡細微的呼吸聲,和輕微的塑料的聲音,突然間很想笑。
我他媽到底是為了什麼呢。
沒有任何的感覺,隋緣快速的完成了上藥的動作,然後将這包粉末重新封好,鄭重的交到我的手裡。
我問:“隋緣,用了這東西我就一輩子都離不開它了吧?”
隋緣一臉驚恐的看着我,對我說:“大哥,這東西用一次不會上瘾,起碼要兩三次才會産生依賴性,而且這也并不是主要的抗炎藥,隻是用來緩釋你的疼痛的。”
我心裡一頓,龍五轉過身子來,用他剛剛挖過鼻屎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你現在是疼過勁兒了,傷口發麻,等這個發麻的勁兒過去了,才是疼呢。”
我心裡一跳,問隋緣:“那你說什麼死不死的?”
隋緣一臉日了狗的說:“過量是會死呀,但是你已經發過燒了,我就撚了一小點點,好讓你清醒着我們有事情跟你商量。”
我看着隋緣的臉,隋緣看着我一臉無辜,把我看得很是冒火。
“我都發燒了,燒的昏天暗地的,怎麼又快要好了呢?”
隋緣歎了一口氣,無奈的說:“你跟林嬌你們倆個暴躁的醫學盲,要讓我怎麼跟你們解釋呢?”
他道:“發燒有的時候不是一種壞事,你想想,侵入人體的細菌在人正常體溫的時候滋潤繁殖,你的身體突然的加溫,把它們都給熱死了,是不是想一想都是美滋滋。”
我一噎,他接着說:“人呢,有很多的病都是靠自己扛過來的,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,你現在等着好就得了。”
我問:“那龍五那時候你怎麼那麼着急?”
隋緣說:“龍五那時候沒發燒呀,而且又沒有抗炎的藥,你已經吃了消炎藥了,睡了這麼久,傷口都已經結痂了。”
我這邊剛要說話,一道穿過我整個背部的酸爽的疼痛令我像是觸電了一般的抖了一下。
“慢着,結痂?你們沒有給我清創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