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咆哮。
它變成了一個小小的、溫潤如玉的白色珠子。
晶瑩剔透，内有星辰流轉。
林夜低頭看着它，輕輕一捏。
咔。
珠子碎了。
沒有爆炸。
沒有黑氣。
隻有一縷極淡、極柔的金色光絲，飄向天空，化作一道極光，掠過雲霄宗山門、掠過枯林、掠過山澗所過之處，殘魂得安，冤靈超度，連被魔氣污染的溪水，都恢複了清冽。
“我我的靈根恢複了？！”一名曾被血魔宗抓去做血奴的少年，忽然驚叫起來，他枯瘦的手臂竟泛起久違的血色。
“我的劍也能用了！”另一名修士顫抖着擡起手中斷劍，劍身之上，竟浮現了久違的劍鳴。
“他他把魔核煉化了？！”鳳凰仙子失聲，“這不是淨化這是重構！”
林夜沒有回答。
他隻是擡頭，望向天際。
在那裡，原本被魔氣遮蔽的星辰，一一顆、一顆地，重新亮了起來。
“太虛前輩。”他輕聲開口，聲音平靜，卻仿佛能穿透九天，“你說萬法之源是道的種子？”
太虛真人沉默良久，最終，緩緩點頭：“是。”
“那”林夜忽然笑了，那笑容裡沒有喜悅，隻有無盡的沉重，“它為什麼選我？”
“是因為我能承受？”
“還是因為我能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