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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必要,”她試圖拉我手,卻被我一把甩開:“我說了,他碰過的每一顆鑽,都得給我吞下去。”

挑眉示意地上那堆閃閃發光的嘔吐物,我懶懶擡眼:

“他不行,就你來!”

“經言!”文千落臉色一瞬沉下。

“文千落!”我一把扣住她後腦,強迫她直視我:“婚戒沒了,這婚怎麼結?”

被我掐着,她呼吸急促,隻能覆上我手疲憊道:

“經言,阿琛隻是個小男孩,他直播需要熱度,你設計的珠寶最好看,我就。”

“戒指而已,我們的愛,難道非得用外物才能證明?”

“外物?”嘴角勾起惡劣的笑,我拿手機放出她複健學發聲時,艱難說愛我的原聲。

“我愛經言”

聲音一遍遍循環,而我徹底掐上她喉嚨,字字咬牙:

“文千落,你聾那十年,我替你聽的每一個字,都教沒教過你,别人的東西不能碰?”

“你有完沒完!”

被我戳中最自卑的痛點,文千落猛地擡手似要打我。

卻最終,隻一下砸了旁邊的花瓶。

砰的一聲碎響,紀琛沖進來,撫上她血紅的手哭喊:

“千落,别為了我受委屈!戒指我不要了!”

“他雖然當了你十年的耳朵,但當年爆炸你救的可是她的命,你們早就兩清了!”

點煙的手頓住,我眼裡湧出殺意:“你知道的倒是多。”

“當然!”他擡起紅腫的雙眼,滿是挑釁:“我和千落可是靈魂伴侶。”

“她說在你這,她永遠走不出殘廢的陰影,而隻有和我在一起,她才能做個普通人。”

陰影?殘廢?

當年,為扶耳聾的她上位,我卑躬屈膝酒會上喝到胃出血。

卻因對面一句聾子,直接暴走當場和投資商破口對罵。

文千落聽不見,就靜靜站在旁邊看着我歇斯底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