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她的話比任何刀劍都鋒利,卻瞬間将我心髒捅了個對穿。
嘴裡的血滴落在地,蔓延,我卻隻剩一潭死水。
怔愣間,喧嚣的醫院走廊破碎成十五年前,那處惡臭的垃圾場。
那個衣衫褴褛的少女,死死抓住我的裙角:“小哥哥,你救了我,這條命給你。”
漫天火光的爆炸中,她猩紅粘稠的血砸在我眉心,斷斷續續囑咐:
“經言,活下去,一定要活下去”
她說,第一次很重要,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才算完美。
所以,我追了兩年,訂婚三年,等她失而複明十年,才敢占有她。
那晚,我緊張得不成人樣,才剛剛脫下她的衣服,耳尖就一片通紅了。
甚至占有她的那一刻,我激動得哭了,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附耳說:
“落落,你終于是我的了。”
吻住我唇瓣,她也熱情似火拼命迎合我:“對,我是你的,我永遠隻屬于你!”
文千落屬于霍經言。
這是她親口說過的。
可如今,又是她親自将這個誓言打破,崩碎,碾做塵埃。
文千落被紀琛摟在懷裡走了,再沒看我一眼。
好似他才是她的命。
而我霍經言,從來都是不堪。
意識消失前,是陳叔匆忙跑來,指向我身下,滿眼驚恐。
“先生!你身下,血”
因為被文千落踹傷下身,我住了半個月的院。
可紀琛卻沉不住氣,跑來找我挑釁:
“霍經言,你以為打掉了千落的孩子,就萬事大吉了?”
“還是說,你以為裝病住院,就能讓千落回心轉意?”
襯衫領口顯露出他胸口數道交錯的吻痕,像是向我炫耀,文千落究竟是怎樣的同他癡纏。
男人甩來孕檢單,驕傲溢于言表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