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知微心髒狠狠一縮。她怎麼也沒想到,沈寂那天竟然遭受了如此非人對待。
“他怎麼敢!”
楚知微後槽牙幾乎咬碎。
“還有,”秘書繼續說道,“我查了沈寂先生這一個月的通話記錄和短信,沈妄給他發過不少挑釁的信息。”
“另外,沈寂先生在山上被混混堵住那天,曾給您打過電話,通話時長一分鐘,然後被挂斷了。”
聽到這裡,楚知微猛地想起那天早上,沈妄拿着她的手機說要查個東西,當時她沒在意,現在想來,那通被挂斷的求救電話,恐怕就是被他掐斷的。
她不僅沒接到他的求助,事後還指責他總是惹事,連問都沒問過事情的真相。
秘書一頁頁翻着文件,将沈寂這段時間的遭遇娓娓道來。
紙上的每一個字,都像一把刀,反複切割着楚知微的心髒。
她忽然想起,這段時間沈寂越來越沉默,不再像以前那樣纏着她,甚至連受了委屈都不再找她出頭。
她還以為是他終于學會收斂性子,原來是早就對她徹底失望了。
楚知微呼吸急促起來,太陽穴突突直跳,疼得她眼前發黑。
她猛地站起身,“備車,去沈家!”
沈家别墅裡,沈妄正悶坐在沙發上。自婚禮鬧劇後,他就沒出過門,成了整個圈子的笑柄。
沈父歎了口氣,“你就非楚知微不可嗎?”
沈妄眸光閃了閃。
他哪裡是非楚知微不可?
不過是沈寂的未婚妻是頂級豪門繼承人,他心裡不服氣,憑什麼沈寂能擁有的,他就不能搶過來?
他剛要開口辯解,别墅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,“哐當”一聲巨響,門闆撞在牆上震得簌簌掉灰。
楚知微逆着光站在門口,周身散發着駭人的寒氣。
沈妄看到他,眼睛瞬間亮了,“知微,你是來”
話沒說完,就被楚知微掃過來的眼神凍在了喉嚨裡。那眼神太過淩厲,像冰錐一樣紮人,讓他莫名生出一股寒意。
“知微,你你怎麼了?”
楚知微沒理他,隻是擡手揮了揮。
她身後的保镖立刻魚貫而入,迅速控制了現場。
她扯了扯嘴角,眸中冷意更盛:“給我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