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小禾看着蔣澤淵崩潰離去的背影,嘴角無聲地勾起一個滿足的弧度。
她這才慢悠悠地踱步到我的床邊。
她俯下身,将小小的耳朵輕輕貼在我微微隆起的肚皮上,專注地傾聽着。
幾秒鐘後,一絲極其病态而滿足的笑意在她臉上徹底綻開。
“寶寶别怕。”
她對着我的肚子,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呢喃着。
“媽媽雖然傻了,但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“誰也不能傷害你我的寶貝!”
蔣澤淵一頭紮進書房,反鎖了門。
他在狹小的空間裡來回踱步,腦子裡全是那張報告單和我癡傻的臉。
突然有一個想法一閃而過。
他猛地沖到書桌前,顫抖着手,再次展開那張已經被他揉皺的報告單。
報告單的右下角,清晰地打印着日期。
檢查日期:2025720。
七天前?!
蔣澤淵的瞳孔驟然收縮!
七天前
不正是第一條金魚死掉的那天嗎?
不正是願願開始變得焦躁不安,反複念叨“來不及了”的開端嗎?!
還有小禾她是怎麼拿到這份報告的?
一個五歲的孩子,怎麼可能拿到醫院的檢驗報告?而且還是他蔣澤淵的!
無數的疑點,如同冰冷的針,密密麻麻地紮進他的腦海:
願願為什麼突然執着于流産?她之前明明那麼渴望孩子!
她為什麼對小禾的恐懼如此強烈,甚至到了歇斯底裡的地步?
那些金魚一天一條,精準得可怕,真的隻是巧合?
願願暈倒那次,真的是小禾“碰巧”發現并“碰巧”找到鄰居求救的嗎?
這份報告小禾從哪裡得來的?她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拿出來?
願願突然的癡傻難道真的隻是“受了刺激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