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深緊緊抱着她,滿眼心疼。
“說什麼傻話,有本宮在,你不會有事的。”
宋雲朝神色擔憂。
“是啊,姐姐,殿下為了救你,還委屈自己吻了那個壞女人呢。”
“不過殿下若不這麼做,我就算綁也會将她綁來,抽她的血救你!”
宋清若杏眸濕潤,抖着身子哭了起來。
“你們對我真好。”
“隻是景深哥哥,你被迫與她成婚已經夠委屈了,為救我更是勉強自己,答應我,就算我以後快病死了,你也不能再這麼做。”
顧景深的眼底染起一絲柔情,寵溺的摸着她的長發。
“隻要你能好起來,要本宮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我站在門外,嘴角微扯,
連笑話自己的力氣都沒有。
我知道,隻要宋清若有需要,我的尊嚴、我的需求,甚至是我的命,都不重要。
從前我不識趣,敢頂嘴,敢要求,如今熬了三年,早就學乖了。
顧景深隻要提了,我就會去做,不需要他獻身吻我。
是他,覺得我需要罷了。
屋内,宋雲朝嘴角勾起得意的笑。
“沒事姐姐,她為了殿下可以連命都不要,殿下依舊沒給她好臉色,她永遠比不過你。”
“你現在剛剛解蠱,身體還虛,我去給你抓藥。”
衆人紛紛離去。
寝殿内,隻剩宋清若與顧景深。
她擡起濕漉漉的雙眸凝視着他,微微咬唇。
“景深哥哥,這是你跟姐姐的喜房吧,好喜慶,隻是我瞧着心中難受,能不能讓我住換個地方休息?”
顧景深摸了摸她的腦袋,聲音冷漠。
“若兒,該走的人從來不是你。”
“來人,把這屋内所有擺設全部扔出去,換新的。”
很快,有人将屋内的陳設連同錦被扔了出來。
錦被是我出嫁時熬了整整三月,一針一線縫出來的,無比光潔柔軟。
那時我期待的,是與自己的夫君,如這錦被鴛鴦,相愛相守。
如今,它就這樣被随意丢棄,沾滿塵土。
一如我的真心,一文不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