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可能真像蘇曼妮說的那樣,沒有什麼風險呢。
明明是他存了置之不理的心思,現在又擺出這幅懊悔不已的模樣做給誰看呢?
不過此時此刻,我卻覺得自己更是錯的離譜。
我錯在識人不清,明明直到他早已将一顆心給了白月光,卻還幻想着自己能成為他的例外,錯在和他生下一個如此孝順懂事的兒子,連累兒子跟着我一起受苦。
我好後悔
好恨
如果再讓我重活一次,我絕對不要再過這樣的人生。
5
醫生檢查完頌一的身體後,說他是内傷。
因為上半身和頭部受傷太重,身體内部已經有了出血點,外部的傷藥已經不起作用了,隻能通過手術治療。
至于能不能再醒過來,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。
趙齊桉轟走了病房裡的所有人,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,似乎是在出神的想着什麼。
我也坐在床邊,輕輕撫摸着兒子小小的腦袋。
倘若這世上真的有神明,能否聽到我的祈禱,我願意用自己投胎的機會來換兒子的命,哪怕代價是讓我永遠消散在着天地間。
“齊桉”
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呼喚,我和趙齊桉同時回頭,便看到了蘇曼妮端着一碗雞湯躊躇不前。
她已經盡力去調整自己的表情,但臉上還是帶了一絲懼怕。
畢竟我和頌一能有今天,全都是她一手策劃的。
她是趙齊桉的青梅竹馬,對這個男人了解的足夠深刻。
即便是全天下的男人都逃不過一個定律,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。
當初她聯姻出國,成了趙齊桉心頭難忘的白月光。
而如今,活人是永遠都争不過死人的。
蘇曼妮故意露出自己煲湯時被燙出水泡的雙手:“齊桉,你吃點東西吧,無論如何你都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。”
趙齊桉心底本來是積攢了些怒氣的,畢竟那天,是蘇曼妮一直阻攔自己靠近。
冷靜下來後,他也懷疑過這個他深愛的女人。
可看着她手上大大小小的水泡,和那雙柔弱又善解人意的眼眸,滿腔的怒氣都煙消雲散。
但當轉過身看到昏迷不醒的兒子時,他的眼神還是冷了下來。
“頌一身上的傷,是不是你做的?曼妮,你回國後孤身一人,我憐惜你,但你怎麼敢對我的兒子下這麼重的手?”
蘇曼妮聞言把雞湯放在桌上,貼近趙齊桉坐下:“齊桉,你誤會我了。”
“頌一是個孩子,他就算是受人教唆慫恿對我侮辱謾罵,我也從來沒有跟他計較過,又怎麼會去故意欺負他呢。”
“肯定是那天我離開之後,有别人欺負了他,齊桉你一定要還我一個清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