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齊桉招來保镖圍住她。
半小時過後,蘇曼妮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,她擡起又紅又腫的臉,突然毫無預兆的大笑。
凄厲的笑聲讓病房裡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眉頭緊鎖。
趙齊桉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嫌惡道:“早知你是這種人,當初我就不該接你回家,我的老婆孩子也不會遭受這一切。”
蘇曼妮卻停下了笑聲,勾起嘴角:“趙齊桉,你真的以為這一切都怪我嗎?其實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啊,李今禾咽氣之前,你兒子跑去求了你三次,哦,最後一次你還把他踹飛了。”
“是你的不信任、不堅定才讓事情走到這一步的。”
“還有,我根本沒有心髒病。她的心髒我扔去喂狗了,她身體裡那顆心髒隻是一個不合格的人工心髒。“”
“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相信換心髒手術沒風險,真是太蠢了,你老婆可是手術後活活疼死的。”
“閉嘴!”
趙齊桉一腳把蘇曼妮踹出老遠,他的眼睛變得猩紅,胸膛控制不住的上下起伏,好似正在經曆着巨大的精神痛苦。
“所以,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嗎?”
“是啊,趙齊桉,是你親手把你的老婆送上了手術台,你親手殺了她,你的兒子醒來也永遠不會原諒你的。”
趙齊桉隻覺得腦子裡像是正在經曆着一場火山爆發,滾燙的岩漿幾乎要把他的意識淹沒,心髒也被灼傷得難以呼吸。
腦海裡不停地播放着曾經一家三口那些幸福的瞬間。
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,趙齊桉拿起桌上的水果刀,狠狠紮進了蘇曼妮的心髒。
床上,頌一的眼皮動了動。
我把手蓋在他的眼睛上,好孩子,睡吧。
蘇曼妮死後,趙齊桉派人把她的屍體丢到了垃圾焚燒場,而我的骨灰則被悉心安置在價格不菲的墓園裡。
墓碑上的字都是趙齊桉咬開了手指,用自己的鮮血一筆一劃描出來的。
我努力了好幾次,終于借着一場雨,把墓碑上的字沖了個幹淨。
蠢貨的鮮血,我覺得晦氣。
他被雨淋的低下頭,看着地上的鮮血流出了眼淚:“你還在怪我,對不對。”
頌一最終還是沒能被救回來。
那天過後一向雷厲風行的趙總,突然像失了魂一樣什麼事也不幹,每天隻不停地念叨要去找自己的妻子和兒子。
最後摔下樓沒了氣息。
一片白光後,頌一穿着白色的襯衫向我奔跑而來。
“媽媽,我們又在一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