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強忍着快湧出來的眼淚,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手上的戒指。
這戒指是他離家創業後賺到第一筆錢給我買的,當時他興奮地把我摟在懷裡,說要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可如今,他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,就為了他的白月光把我往火坑裡推。
情這個東西,真的是世界上最讓人捉摸不透的。
不過,我雖然不懂情,但我了解蔣子昱。
“蔣子昱,郁暖又不是傻子,隻要我們還存在婚姻關系,就算你把我藏起來,她遲早也會知道。最好的辦法就是離婚。”
“而且離婚後,我不僅可以繼續住在家裡,還能假裝成保姆幫你圓謊,怎麼樣?”
蔣子昱猛地擡起頭,眼睛亮了亮,問道:“你真願意假裝成保姆?”
我在他充滿懷疑的目光下,堅定地點了兩下頭。
可他又沉默下來,車子還是朝着療養院開去。
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,一直閉着眼睛的蔣子昱突然開口說:“掉頭,去登記處。”
我心裡一陣歡喜,手忙腳亂地擦掉臉上的冷汗,趕忙說: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當好這個保姆,保證不會露出任何破綻。”
蔣子昱輕笑一聲,拉起我的手,摘下了戒指。
“這個我先收着,等小暖離開後,再還給你。”
戴了四年的戒指被摘下來,手指上隻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。
我突然不明白,前世的我為什麼不願意離婚,不願意離開這個男人。
拿到離婚證後,為了不耽誤去接白月光,他直接讓司機把我扔在了路邊。
這地方很難打到車,我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攔到一輛。
回到家,我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,負責做飯的劉姨就一臉慌張地把我剛拿起的水杯奪了過去。
“哎呦,小辛,你還有閑心在這喝水?”
“少爺說了,讓你今天把主卧的東西全搬到雜物間,然後把郁小姐寄過來的行李放到陽光最好的那間客房。”
說着,她把我帶到了别墅地下三層的一個雜物間。
在這别墅裡住了四年,我從來不知道這麼豪華的别墅裡,還藏着這麼一個陰暗狹窄地方。
“喏,你留在主卧的東西我都給你打包好了。”
劉姨站在房間唯一有光的地方,随手扔下來一個包裹。
“啪!”
包裹落地的時候,我聽到有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。
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。
我趕緊蹲下,在包裹裡翻找,果然在下面找到了一個破碎的玉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