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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治療竹馬的戰場創傷後遺症,我簽下感官共享的實驗書。
直到他摟着新歡吻得忘我,而我倒在地上,唇上烙印着不屬于我的柔軟觸感。
原來我不僅能共享他的痛苦,也能共享他的歡愉。
“你又怎麼了?别影響我心情。”
手機彈出他的消息,我的痛苦讓他感到不适。
我拔掉維持連接的電極片,忍着劇痛,切斷他與我之間的感官共享。
一同被切斷的,還有我對他的最後一絲愛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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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瑞退伍後,患上了嚴重的戰場創傷後遺症,他開始時不時的渾身疼痛,并且開始喪失五感。
一開始是沒了嗅覺,再然後是味覺。
他是我的竹馬,也是我的暗戀對象,我不能看着他這麼痛苦下去。
于是我瞞着父母,去找了國外感官共享實驗的負責人。
“我們的技術很不成熟,可能會對接入者産生不可逆的傷害。你會共享他病發時的疼痛,當然你的所有感官體驗也會共享給他。”
“不用說了,所有的後果我都能接受,隻要他能好好的。”
負責人看我态度這麼堅決,便讓我簽下實驗同意書。
我在接入者那一欄,一筆一劃堅定地寫下了我的名字——
許流年。
臨近手術,我還是沒忍住給沈瑞發了些消息,可往日會秒回我的他卻一條都沒有回我,我擔心他已經開始喪失視覺,于是急切地讓負責人把手術時間提前了。
他們在我脖頸處接入了一個電極片,一瞬間我感覺天旋地轉,頭痛欲裂,這種痛苦盡管隻持續了一個小時。
手術結束了,很成功。但我已滿頭是汗,負責人給了我一個芯片貼,讓我貼在沈瑞的後頸,這樣我們就能感官共享了。
“如果要停止感官共享,就隻有硬生生将這個電極片拔出來了,但是那樣會比今天更加痛苦。”負責人提醒到。
“不會有那一天的。”我搖搖頭。我不忍心沈瑞再次經曆那種痛苦。
回國後我馬不停蹄地往沈瑞家趕,完全忘記了我還頭疼欲裂。
見到他後第一時間把芯片貼貼到了他的後頸。
沈瑞皺着眉正想說什麼,卻在芯片連接成功的一瞬間愣住了。
我松了口氣,看來是成功了。
“這是什麼?”
我向他解釋了所有,但我怕他擔心,就沒告訴他我會體驗到他病發時的痛苦,隻說了他能共享我的感官。
沈瑞激動地抱住我,說一定會娶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