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夫人,我可以叫你流年姐嗎?感覺這樣子親切一點。”宋朝朝突然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,笑的一臉人畜無害。
我放下筷子,看向她,“于公你應該叫我許總,或者沈夫人,于私叫我許小姐就行,宋小姐。”
宋朝朝聞言愣了下,半晌才笑道,“是我不懂禮數了,許小姐不要怪我。”
“沒事沒事,我們私下吃飯不用那麼拘束。”沈瑞這時候開口了。
心裡那股沉悶感更重了。
“都是生意人,宋小姐在生意洽談上可要注意禮節。”我邊說邊看向沈瑞,沈瑞回避了我的目光。
“吃飯吃飯,流年,這個你喜歡吃。”沈母出來打圓場,邊說邊給我夾了道菜。
飯後,沈瑞将車開了過來,示意我上車。
“宋秘書呢?”我坐上副駕駛。
“公司還有工作,她先回公司了。”
“你們昨晚在一起嗎?”我看着手上的無名指,狀似不經意的問。
“年年,是我對不住你,昨天朝朝說公司那邊财務出了大問題,我很着急,就趕過去了,忙活到很晚,我就沒回家,在公司湊合着睡了。”沈瑞接話很快。
聽着他對宋朝朝親切的稱呼,我心裡一痛,正在開車的沈瑞捂了下心口。
“怎麼了?你不舒服嗎?”
我搖搖頭,不再與他說話。隻願是我多心。
4
後來的日子倒也平靜。沈瑞經常在公司忙的不可開交,很少回家。即使回家也是倒頭就睡。
我一直以為我們是青梅竹馬,不會像其他商業聯姻的那些夫妻一樣相敬如賓。
然而我們現在和相敬如賓沒區别。
每次閑下來想找沈瑞談談時,他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,導緻我們沒辦法好好聊一聊。
“你到底在忙什麼?忙到連說兩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嗎?”這一次,我終于忍不住了,質問着沈瑞。
沈瑞剛走到門口,聽到我的問話又回過頭來。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公司的事很多,你也是老闆,怎麼會不清楚呢?”他皺着眉,神情不耐,半晌又想起了什麼,“對了,今天晚上八點有個商業晚宴,記得來。”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。
我感到一陣無力。
婚前的沈瑞不是這樣的。少年時的沈瑞也不是這樣的。
我不是不知道我們的感情出了問題,可是沈瑞并不想和我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。
晚上八點。
我穿着禮服,如約來到商業晚宴的地點。參加這次晚宴的都是商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我提着裙擺來到酒廊,卻沒有看到沈瑞。沈瑞呢?
目光逡巡間,我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面龐,是上次在洗手間的那個女人。